江月回拿出个小瓶子,交给小糖。
“小糖,晚上我要和父亲陪着范家人出门。
等我们出去之后,你把瓶子里的东西放在范文贤房间的小香炉里。”
“记住,是范文贤和他夫人的房间,不是你方才去的那个院子。”
“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小糖退出去,江月回坐在窗下,拨弄着沈居寒送给她的那串珠子。
这个宋南念,是冲着沈居寒来的?要引诱他?
沈居寒天天戴着面具,都有女子从徐州到凉州来引诱,要是她们知道,面具是那样一张好看的脸,会怎么样?
江月回心里忽然涌起淡淡的烦躁。
好烦。
怎么就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索性躺下,睡觉。
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到傍晚时分,江季林差管家来叫她。
江月回换了套衣裳,在识海里翻了翻,找到一个长条盒子。
那是之前沈居寒送给她的一支发簪,赤金镶嵌红色宝石的曼珠沙华。
取出来戴在发间,果然熠熠生辉。
出院子,小糖正喂斩司命谷子,一人一鸡抬头看到她,都惊了一下。
“哇,小姐,你好好看呀。”
斩司命也跑过来,迈着步子围着她转圈圈。
“这支发簪尤其好看,真配你。”
白米也跟着连连点头:“小糖姐说得对!”
“好看就行,”江月回清清嗓子,“本小姐就是为了好看。”
“看好院子,我出门了。”
到前厅见江季林,他正和范文贤说话。
范文贤似乎忘记了自家夫人干过的事,笑得爽朗,说话亲热,江兄长,江兄短。
江月回暗骂:脸皮真厚。
看到她来,江季林眼睛也微微一亮,毫不吝啬地夸赞:“我女儿真好看!
阿月,以后就这样装扮,想买什么只管说,不必给为父省钱。”
江月回浅笑:“父亲,此次不劳您破费,范叔父不是说了,会让婶婶给我买几件首饰的,是吧?范叔父。”
范文贤一怔,摸着胡子笑:“是,是。”
正说着,范夫人和宋南念也来了。
“在说什么?如此开心。”
“婶婶来得正好,”江月回道,“叔父正和我们说起,让婶婶帮我买几件首饰的事。”
范夫人脚步一滞,看向范文贤。
范文贤硬着头皮:“之前是你的不对,阿月虽是小辈,但既是你错了,自该道歉。”
“说得是, ”范夫人拉住江月回,“阿月别跟我客气啊。”
“夫人放心。”
江月回扫一眼宋南念,她也换了衣裳,眉毛描过,点过唇脂。
宋南念还是一贯的高傲,这种话题,似根本不屑开口。
“我命人准备好了马车,”江季林适时开口,“范兄,你我一乘,让她们三人一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