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您快去前面看看吧,都乱套了,府里还着火了,又闹鬼……”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吴远荣拧眉。
他刚要走,又有人叫住他:“三公子。”
江月回闻声望去,见抄手回廊那边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那人从暗影中走来,只看身影和步伐,江月回就觉得,此人气度不凡,浑身的气场与众不同。
沈居寒眸子微缩。
那人的脸半明半暗,在光影处显得深遂,声音缓缓,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仪:“三公子要去哪里?”
“南先生,小厮来报,说是前面出了事,我正要去看看。”
南先生道:“不急,已经有人去处理,三公子,那些琐事你不必去管。
你当知道,这次我与你一同回凉州,为的是什么,我救出你父亲,可不是为了喝这顿酒。”
“南先生放心,”吴远荣一笑,“我心中有数,已经派出人去,很快就会有消息。
对了,先生可曾去过牢中了?”
“嗯,我问过范文贤,他说……”
话刚说到这里,南先生突然顿住,目光刹那间扫向江月回和沈居寒这边。
江月回呼吸微窒,心道此人好高警惕性。
她垂眸,看到沈居寒手指间捏着暗器,另一只手把她紧搂在怀中护住。
南先生跳下抄手回廊,手指按在腰中剑柄上,慢步往这边走来。
江月回也握住匕首,准备好出击。
就在此时,远处有人大喊:“有刺客!”
南先生豁然回首,看到一条黑影掠过不远处凉亭。
一枚暗器直射向吴远荣。
吴远荣怔愣住,南先生上前一步,剑出鞘,挡开暗器。
“叮”一声 ,吴远荣看着地上的暗器,冷汗渗出:“多谢先生。”
南先生没说话,提剑追上黑影。
借此机会,沈居寒对江月回低声道:“走。”
两人迅速离开花园,退到府外。
不多时,星左也与他们汇合。
回到马车中,江月回道:“那个南先生,绝非一般。他应该与范文贤的事有关,而且是借着吴岷州的幌子。”
“那个南先生,应该是从京城来的,”沈居寒沉吟道,“他的步法身手,都和大内侍卫很像。”
“你怎么知道?”
“我……”沈居寒一顿,“我义父怎么说也是一州的指挥史,有时候入京述职,我也会跟去,曾经见过。”
江月回点头,不再细究这个:“那也就是说,吴岷州被保释,吴瑶瑶起的作用并不太大。
取悦了徐州布政史的母亲固然有用,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借吴岷州遮掩,来办范文贤的事。”
“范文贤就是个夫子,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
“阿月,”沈居寒低声道,“先送你回去休息,我去布政史那边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也好。”
到江府,江月回没让沈居寒送进院,时候不早,催促他早点回去。
两人都清楚,范文贤的事,没完。
吴家,琼琚书院,范文贤,哪个都不消停。
江月回独自回院,一进院子,她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