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贵心里不服,还想拦着沈居寒和江月回不让走。
沈居寒脸上笑容微收,目光沉凉又锋利:“怎么?这吴府来得走不得?”
吴岷州沉脸道:“远贵,不得无礼。”
“爹!”
“让客人离开。”
江月回淡然道:“吴员外离家多日,既然回来了,还是先整肃一下府里再说。
不然的话,若是再这样,我们可不敢再来。”
“你……”吴远贵上前一步。
吴岷州面如黑锅底:“这位小姐,我如何管教儿子,就不劳你费心了吧?”
“你如何管儿子,我当然不费心,可如果你纵容儿子出来挡我的路,惹得我不痛快,那可就不好说了。”
沈居寒道:“吴员外不去瞧瞧尊夫人吗?被吓着可大可小,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被吓着,那可就…… ”
“来人,送客!”
吴岷州一甩袖子,差点气炸。
沈居寒和江月回不慌不忙,离开前厅,直奔府门。
出了吴府,又绕个弯,回到偏门。
江月回低声说:“吴府今天晚上不对劲儿,吴远富和吴远贵都在,唯独没有刚回来的吴远荣。”
“走,再去看看,”沈居寒带着她,翻墙而入。
吴府里又是着火,又是闹鬼,乱嘈嘈的,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绕过花园,忽然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树后,有两人在低低说话。
沈居寒牵着江月回的手,指指旁边的一排花丛,带她躲到后面。
月光从云层里探出来,正洒在那两人身上。
从江月回的角度看过去,看得清清楚楚,而她和沈居寒在花丛掩映下,藏得正好。
那两人,是一男一女,女子正是吴瑶瑶。
男的很年轻,穿着书生袍,眉眼间与吴夫人有几分相似,江月回猜测,应该是吴三公子,吴远荣。
江月回摒气凝神,侧耳倾听。
吴远荣道:“瑶瑶,这次父亲能归家,多亏了你,你那块鸽子血玉,徐州布政史的母亲非常喜欢。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特意派人来,给父亲说情。”
吴瑶瑶羞涩低下头:“三表哥哪里的话?我只是尽点绵薄之力。
舅父待我如己出,能早日搭救他,也是我的心愿,我也不想舅父受苦。
那块鸽子血虽贵重,但也比不过舅父的性命呀!”
“瑶瑶,我就知道,你最善良,最乖巧。
吴家能有你,真是我们的福气,你放心,这次我回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保管让江家父女向你叩头认错!”
“三表哥,多谢你。其实江小姐也没有做错什么,她恨我也是应该。”
“胡说,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个孩子。
我看就是那个姓江的女子咄咄逼人,都把位子还给她了,还要如何?
不仅害你,还害父亲,我如何能忍?
瑶瑶,你且去休息,其它的交给我……”
话未说完,远处的喧哗声终于传到这里。
“瑶瑶,你先回院子,我去看看。”
“好,三表哥,你也早点歇息。”
吴瑶瑶转身走了,一个小厮匆忙跑来:“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