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大伯去割草喂牛了,一会应该也快回来了,不过大伯和秦二叔对于村子被琴音封了的事,他们并不知道,因为封村那天他俩正好一起去村后山上放牛了,他们后来只是知道村子就是出不去了”,赵松,道。
楚桐点了点,想到怪不得在中阳村时问起琴宗的事,秦二叔不知道呢,如此说来,琴宗性格有些过于偏激了,这次求她抑制煞气,她不会拒绝吧,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钟离也看出了楚桐心里的忧虑,拍了拍楚桐的肩膀,鼓励道:“桐哥我们先找到人,其他再说!”
钟离问道:“那赵大哥,弹琴的少女后来还到村里来‘抚琴’给染病的村民听吗?”
赵松摇摇头,面露感激,道:“一开始村民们都不理解,还很怨恨她,都叫她‘魔音’,后来还活着的村民都慢慢的理解她的用意,还好她用琴音封住唯一出村的路,瘟疫才没有扩散到其他村子,那些牵挂家人想回村的村民回不来了,这样也相当于为这个村子保留了一些人吧,后来大家也就不怪她了。”
楚桐接着问道:“瘟疫后来是自然消散?”
“艾草解的,能活下来的人喝了用艾草熬制的汤药,这个方法也是那位弹琴的少女后来下山告诉我们的”,赵松满怀感激的说道。
楚桐道:“既然艾草可以救命,那其他大多数村民还是没有被救下来吗?”
赵松叹道:“天意吧,有此劫难,当时那位少女下山告诉我们熬服艾草的时候,已经是瘟疫发生三个月了,待在村里的人病情还比较轻的就剩我们秦、赵两家7个人了,包括我爹我娘,我妹夫……还有很多其他的乡亲,他们病情较重了,吃了艾草汤也没活下来。”说着,内心的悲切已经染红了眼眶……
楚桐安慰道:“赵大哥,切莫太过悲伤,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以后村子一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这里还会重获新生的!”
赵松道:“借公子吉言!”
钟离道:“难怪,棚里那老黄牛也活了下来……”
赵松笑道:“老黄牛我们养了十二年了,我们能活下来还全赖它!”
钟离满心敬佩,惊讶道:“此话怎讲?”
赵松笑道:“这也是抚琴的少女说的,她能知道艾草可解这次瘟疫,是因为见大伯放牛时,老黄牛爱吃艾草……”
说罢,从院子大门进来一个白发苍苍又凌乱的老者,弯着腰,拿着一把镰刀,刀刃上还有些细细的草屑,看年纪应该有九十岁了吧,但身体看上去还算硬朗,步伐稳健,除了腰直不起来其他都还好,老者嘴里小小声一直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像跟念经一样,正常人完全听不懂说什么,应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之类或者说他在与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总之絮絮叨叨,没人懂得。
只见哑巴老人起身,赶了过去,“嗯嗯啊啊”的大声和他说了一些话,接过他手里的镰刀,两人一起挽着去洗了把手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