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曲历河身上。
他望着身旁那个低头讲题的人,垂眸可以看见他匀称的手,捏着黑金钢笔虎口白皙,用力时指腹泛白,思考时会下意识的转笔,速度很快,还能转出各种花样,漂亮的指尖落下微光,干净的指甲带着粉意。
抬眼时,曲历河正拧着眉深思,眉间聚起“川”字,长睫微扬接住窗外的明媚,连带着深邃如渊的眸子更加澄澈,下弯的眼角略有些潮意,卧蚕处的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不断变幻,侧脸的弧度温柔的不像话。
江迟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注意力又被勾走了。
曲历河的唇一张一合,但他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满眼满心都是甜蜜和激动,哪里还能塞得下其他东西。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及曲历河的半分吸引人。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古老爱情神话中的望夫石望妻石望夫石
更恐怖的是,他似乎被发掘出了花痴属性,跟那些经常在论坛上对着一张绝美生图狂吹彩虹屁,舔屏嗷嗷叫的人一样,看着曲历河,他也想嗷嗷叫。
“嗷”
腰上的生疼让他骤然回神,下意识的嗷叫一声,破音了的性感声线极具杀伤力,像尖刀一般刺破同学们因为哄闹而罩起的屏障,在封闭的教室里环绕。
同学们一脸惊恐的扭头看过来,眼中又升起熟悉的惧意。
“咳咳”
曲历河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抬眼扫过去,半眯着的眸子中无甚笑意,仅有一股淡淡的疏离在眼中盘旋,大伙愣了一下,又各自移开目光。
众所周知,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是很恐怖的,那样的人能够将自己的生活学习安排的有条不紊,在日复一日实施计划的时候,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曲历河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那个瘦白干净的学霸虽然总是保持沉默,看上去也有些呆萌呆萌的,可实际上是个很有威慑力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江迟是一类人。
这也是他能够在转校第三天就能和江迟钟明等人打成一片的原因。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不见,曲历河这才抿着唇看向江迟,果不其然又撞进他委屈的眸子里,像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他幽怨的皱眉,眼中起雾,像极了当初在爸妈面前演戏求安慰的样子。
曲历河:“”
为了拉回江迟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在讲题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停下,休息时间过去了一大半,他却连一道题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讲完。
刚刚他说的入了迷,将近一分钟没有听到江迟的回应,他便知道他又跑神了,一时心急便动了手。
他发誓只是想要提醒一下,着急之下居然忘了控制力度。就算知道江迟现在的可怜中夹杂了一半的水分,但曲历河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第一次遇见江迟后,他就发誓不管江迟多么不听话都绝不会动手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有些时候他会比较凶,但他是真的把江迟当宝贝儿子来宠的
然而腰上的肉本来就很细腻,刚刚他那声尖叫,应该真的是很疼吧
曲历河咬了咬唇,裸粉色的唇立刻红了一片,清澈的眼中浮上点点歉意和心疼,在波澜不惊的眼底扩散荡漾开。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还,很疼吗”
江迟正捂腰勾着背痛苦的哼唧,在听到曲历河细弱的声音时,脸上肆意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珠骨碌转两下,一个戏耍计划在心里慢慢成形。
下一秒,捂着腰的人有气无力的瘫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疼,很疼,曲历河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咱们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能对我下手呢”
论演戏,谁能比得过他呢
曲历河没想那么多,搁下笔凑过来,微凉的手朝江迟的衣角下摆伸过去,指尖捏住柔软温热的布料,正欲向上提,却被一只手攥住手腕。
“干嘛”
曲历河有些警惕的抬眼。
曲历河动了动嘴:“看看你的腰上是不是肿了啊”
江迟:“”
少年愣了一下便松开手,任由那只手撩开衣角,暖阳携风而来,攀附上细瘦却精壮有料的腰,指尖所过之地,抚起阵阵战栗。
微凉停留在后腰某处:“这儿吗”
“不是,前面一点。”
手来到侧腰处:“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