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何说道:“既然如此,还需兄长同意,待我与他商议。”
张角点头,二人又走了一会,便依依惜别。
张角回了孔融府上,以为半斛和小麦已在房内,问孔融时,只说小麦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张角急忙去找小麦,小麦就讲了事情经过,张角大怒,说道:“怎能让女孩自己回来,若是走丢……”转念又一想,小麦记路是走不丢的,难不成是半斛走丢了?
小麦说道:“他不认得回孔府的路,自去那小何家里过夜便是了。”
张角说道:“如今不是置气之时,只怕宦官眼线抓走半斛。我们进了孔府,本就容易招人注意。”
小麦也觉得似乎有些任性,也开始担心起半斛,便问道:“如今如何是好,不如再回何进家一看?”
正说之间,孔融敲门进来,说是自己门客在凤鸣院外,见到半斛和一个年轻男子执手而出。
张角大怒道:“原来却是去了那种地方。”
小麦倒是很平静,说道:“凤鸣院是何地?”
孔融倒是不避讳,耐心和小麦解释了凤鸣院的用途和历史。
小麦也大怒道:“原来却是去了那种地方。等等,你刚才说,还是和一个男子?”
孔融点点头。
小麦又开始哭,吵着要回蓬勃山,永不再下山。
孔融劝道:“二位稍安勿躁,我那门客说,半斛和那男子出门时面带笑容,说明那男子不是宦官派来,应该只是老友相聚,不必担心。”
小麦说道:“谁去担心他,不回来才好。”说完便推张角和孔融出了房间。
张角听孔融那么说,认为至少半斛性命无忧,这一天经历太多,也着实劳累,拜别了孔融,也回房间休息了。
洛阳城西一处暗巷内,一排排破旧的房屋并排在巷子两侧。
张半斛被侯志带到这里,早已不知身在洛阳何处。
侯志吹了个哨子,两长一短。
不多时,从几处屋内走出一群精壮之人,看上去都是戎马出身的军汉。
侯志招呼过来众人,就将半斛引出,对众人说道:“此乃张奂将军之后,第五子张梁。”
众人开始不信,直到半斛拿出那玉坠,众皆跪拜。
有的老兵,已泪眼纵横。
更多的是喜悦的面孔……
张半斛看着这些人,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想依托这些人东山再起,另一方面又会打破这些人已经宁静的生活。
复仇,意味着流血。
权贵之人发动了战争,却让底层人去送死。
张半斛无法思考走的路是否正确,但他此时正享受着众人拥戴和臣服的快感,这是他活到现在从未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