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乘坐着卡车,向秦时明他们杀掉堤不夹贵的地方走去。
此时,那一片区域,已经被日军宪兵队封锁了起来。
周边的百姓们,也都被叫醒,挨个进行质询。
不过,这些百姓们,并没有透露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是有几个睡觉比较浅的人,表示他们听到了卡车发动机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或者说,也有其他的声音,但是那些声音都比较轻微,他们无法听到。
福荣真平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来到那七八辆卡车停留的地方。
他看着排列整齐的尸体,还有满地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灌入了铅水一般凝重。
那里的尸体,都已经蒙上了白布。
福荣真平蹲下身来,将其中一具尸体的白布掀开,就看到了他被隔开的咽喉。
其他人的死法,和这个大同小异。
宪兵队长跑过来,对他说道:“长官,有一个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
福荣真平眉头微皱,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远处的夏明川河。
此时的夏明川河,已经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率先抵达这里的日军,已经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他的脚已经被子弹打穿,骨头碎裂,截肢已成必然。
夏明川河此时
的表情复杂,坐在担架上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不是很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而只是将他打晕过去,同时废掉了他的脚。
这个时候,福荣真平走过来,看着夏明川河道:“你好,我是福荣真平少将。”
“长官!”
夏明川河说着,想要坐起身来,向他敬礼。
但是脚步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作罢。
福荣真平低下头去,看了看他的右脚,然后说道:“我想要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夏明川河向他点点头,然后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便开始将整个过程讲述出来。
“当时,我在营地里面睡觉。
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叫的声音,说是玉皇顶上有枪声和爆炸声。
我没有带着我的人去支援,因为没有得到命令。
所以,我让手下的士兵们,都保持警戒。
没过多长时间,外面来了一队人,穿着我的军服。
为首的那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眼神非常犀利,说话的时候,是关西的口音。
我听他的日语还带着方言口音,就打消了疑虑。
后来,他说他们是师团直属警卫队的,师团长受伤了,需要使用卡车送回泰安城接受治疗。
我过去看了看,确实是师团长没错。
当时我也让人联络了玉皇顶上的师团指挥部,但是却没有办法联络上。
所以,我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组织了几名士兵,便将他们一起送到了泰安城。
那个领头
的军官,在路上还在和我聊天。”
“和你聊天,什么内容?”
福荣真平问道,他现在非常急切地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夏明川河想了想,心说自己肯定不能把自己发牢骚的事情说出来啊。
这要是说出来,再加上自己还没有死,怕不是会被带到军事法庭上,说自己叛国通敌了啊。
于是,他便道:“没什么,只是在闲聊,说我的女儿,还有家人。
他也说了一些他的情况,说他是关西人,姓镰仓,家中原本是华族。
后来武士阶层瓦解,但是他家里的荣光,却也让他成功的进入了军校之中。
出来之后,跟着打了几仗,就当了警卫队的队长。”
说到这里,夏明川河道:“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敌人呢?”
“一个敌人,说的日语非常流利,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是不是我们自己人。
不仅如此,他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能够连续骗过数道哨卡,利用师团长来通过数道封锁和防御。”
福荣真平喃喃地说着,“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非常可怕啊。”
说到这里,他看向夏明川河,继续问道:“对了,为什么你没有死?”
夏明川河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当时他突然让我们停车,然后我听到后面有闷响声传来。
随后,我就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击,失去了意识。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杀我,这个只能去问他了。”
说到这里
,他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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