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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李鸢送他,游凯风纯属就是欠,启源集体包车去,他愣不愿意,非说要一个人坐高铁再到那儿集合。李鸢匪夷所思地问他,游少爷,你别告诉我你没坐过高铁?游凯风一脸的理应当,嗯啊,我打小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但凡出远门,都是飞机呀。
李鸢了然,行吧,天生富贵命。
走那天,李鸢下了晚自习先载了彭小满回筑家塘,等人蹦下车了,才在巷里拧了方向,“我今天去南站送游凯风,那事儿逼艺术类校考,包车不坐非去坐高铁。”
彭小满揽了揽书包带,一愣:“哎?今晚就走?他这么快就校考?”
“你以为?”李鸢伸手拉上他敞了怀的拉链儿,“都快过年了,牛逼的学校得提早点儿开考显示自己牛逼啊。”
“差点儿夹我肉。”彭小满摸了摸下巴,“我发现你对大学总是充满了阴谋论的想法。”
李鸢捏他鼻尖,捏完了就撤,贼拉手欠,“比如?”
“电大那次,这次。”
“哇真的诶,真的好多次哦。”李鸢还能装出港台腔。
彭小满扭过头笑。
“你是不是最近老开夜车开到很晚?”李鸢把扯近些。
“靠我差点听成开车开到很晚。”彭小满不免忧愁地揪了揪卧蚕,揪出个可丑的鬼脸,“我别是黑眼圈很明显吧?”
“我是晚上一两点去倒水的时候,伸头在厨房窗子那儿还能看见你家亮的灯。你别是怕黑吧?奶奶跟你住着的时候我还从来看不见灯。”摸摸他眼下,“当然黑眼圈也很明显,就跟你磕门框上了一样。”
“你别再提起磕门框这三个字,阴影。”掸开他手轰他走,“行你赶紧去,凯爷离不开你。”
李鸢蹬起自行车,“别说了我要吐。”
高铁南站离筑家塘不算太远,是青弋前年新修,外型参考了国外某知名建筑,拍照挂上网,被人大骂抄袭。内部装潢倒是乡镇企业家颇喜爱的春晚画风,最惯常听见的评价——费眼、打泼了颜料盘、好像一个接一个二胡卵子在我头顶上翻跟头。
但对小小的青弋而言,高铁站已算令人受宠若惊的配置了。找个本地明星跟这儿墨镜一戴拉杆箱一提,勉强也能做个都市言情剧的合格外景。
南站晚上人流稀少,出租车碍于规定也不敢长停,匆匆撂下几个乘客,车轮一抹油蹭就蹿跑了。游凯风一看时间,勉强算是掐点儿到,还差三十分钟检票。很尴尬的时间,进站嫌早,去搓个饭吧,搞不好就他妈吃嗨赶不上。
没招儿,俩人揣着兜去买了烤红薯,搁候车大厅边上的长椅上坐着啃。莫名一股子心酸,穿堂风又冷,想唱二泉映月。
“我觉得吧,你和小满君,以后其实在学校最好能生分点儿。”游凯风咬了口大的,烫的嚎:“哎哟卧槽,一路烫到胃了。”
“什么意思?”李鸢拿烤红薯捂手,不怎么动嘴咬。
“你已经在装没关系了我能看出来,但就是让你俩在学校里再装的没关系一点儿,我个人建议。”
李鸢看着他没接话。
“我靠你不要突然这么严肃的盯着我。”
“你说的这个东西在我这儿就是严肃的。”李鸢笑。
“那我真他妈多嘴了,我真就随便一提。”游凯风剥开皮,扔手边的纸篓里,“其实你自己想想就能想出点儿不合情来的。彭小满上次请了那几天病假,谁也没听说怎么回事,你听说了,然后就你骑车跟他上下学了。前段时间他又好久没来,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知道还是你告诉我的。”
“所以呢?”
游凯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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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有的时候觉得你俩在学校装的挺好的,但其实不是,我以前跟小满君聊过会儿,我说你俩气场搁一块儿就让我觉得特别你懂不?是,你可以把他伪装成兄弟情......操我差点儿唱起来。”
李鸢被逗乐:“你别犯贫。”
“旁观者清你要大大滴明白,没人傻。跟你明说吧,陆清远那瘸腿子找我QQ聊天,不只一次聊到你俩关系啥时候变那么铁,我那时候没感觉出来,我俩还在那儿瞎几把分析呢。连蒙带猜带脑补,我们愣搞出个跌宕起伏的搞基故事来。”
“我他妈——”李鸢几欲扶额。
“那是因为我们不觉得你俩有什么才会瞎脑补着玩儿,就跟男生叠在一块儿上上下下一下。但我说白了,如果班里那些人真的发现你俩是,就跟我现在知道了你俩的确是恋人关系一样,你觉得会怎么样?”
“知道了可能就知道了。”李鸢觉得没那么可怕,“不怎么样。”
“这当然有很多可能,比如像我这种特别慧眼如炬还拎得清的人。”游凯风不住地眉飞色舞。
“你别骚了行么?”李鸢偏开头。
“那如果是学校呢?”
李鸢一怔。
“别觉得不可能,被同学知道就几乎等于被老班知道,然后被学校知道,被爹妈知道,我一点儿不是恐吓,表演班儿有同性恋,跟我们一般大,活的特别独特别闷,就因为爹妈知道了。”
李鸢碾动着食指和拇指。他想到了以前脸上斑驳带彩的周文,和那次歇斯底里的林娜。他仍要说,他不掸他俩的关系公之于众,他不掸和林以雄摊牌,并不能更坏地影响到家庭结构了,就有点儿爱你妈谁谁的心态了。但彭小满他不想牵连。
出自一种自上趋下的怜惜和保护,并没有和他站到对等的位置上,不该。何况两个人早恋,这事情又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可言?
“你圣诞那天,周以庆唱歌你单框着小满君拍,陆清远其实又给瞄见了,晚上还贼兮兮的问我呢,开玩笑地跟我说你俩真是对誓死不休的好CP,说苏起为啥看不上他个直男看上你个基佬。”
李鸢摸了摸鼻尖,不知道怎么就被戳了笑点。
游凯风也乐了:“那我能咋说?我为了不露馅儿我他妈得配合他啊,我说可不咋地,你瞧这俩黏糊那样儿。其实我心说,大兄弟,押对宝啦,快去买体彩吧,这俩是真基啊!”
李鸢笑呛,捂着嘴咳。
回到筑家塘差不多十一点,李鸢拎着另买的烤红薯敲彭小满家的门。换屋里是个女的,月黑风高,这事儿就蹊跷了;换屋里是个男的.....行吧也挺蹊跷。
彭小满就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屋里应:“别敲了没人。”
听出他的笑意,李鸢智商直线跳水,敲出了节奏:“彭小满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李鸢四平八稳又低低的调子说起这话来分外可乐,等彭小满搁屋里快笑到蹲地了,人又改词儿了:“彭小满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彭小满揉着下颚开门锁,拉门,李鸢递给他烤红薯。
“谢谢小哥。”接过,果断关门。
还就没动静了?
等了一刻,彭小满又开了门,探头朝右望:“我靠?”
李鸢从左侧蹿出,娴熟地溜缝进门,抬脚合门,推着彭小满双肩把他往墙上一抵,壁咚,调情,“听说你家今晚没人。”
彭小满握着烤红薯,已经笑不动了,“你究竟看了多少讲偷情的连续剧,怎么这么真情实感啊?”
李鸢亲上他,挑开他嘴巴探进去深吻,挺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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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让开。”彭小满偏头挪开间隙,带出一线唾液,愣了愣才抹掉,他俩还是第一次打啵拉丝儿,“你再不让开我厨房方便面就粘锅了。”
“赶紧。”李鸢放他小跑去天井,“别烧了。”
“你乌鸦嘴给我闭上。”彭小满转头冲他龇牙。
“我错了。”李鸢对着他背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