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鉴别赝作的时候,可以通过画上星星的数量和位置来辨别画的真假。”
魏尔伦探头看见我在标签纸上写着这是假的这几个字,然后哼着歌把牌子放回去。
“这么做你会被人打出去的吧。”魏尔伦说。
“那在我被打出去之前,我就先跑为上吧。”我耸耸肩膀,带着魏尔伦溜了溜了。
不远处,兰波看见我的动作,心想小先生越来越孩子气了,还有这个算是毁坏公共用品吗?需要他叫人来换一个新的吗?
这么想着,兰波发现,几步之外有人先他一步拿走了那张被写了赝作的标签纸。不是花里胡哨的花体字母,非常板正,像是印刷出来般的字迹,从字迹学的角度来看。写下如此端正字体的人应该是个严谨自律,性格正直的人。
可是,正直之人可不会有一双如此无情的双眼……那家伙分明是个性格恶劣,随心所欲的家伙。威廉·莫里亚蒂取走了标有星空之名,却被人写上赝作的名牌。
感觉到他人的视线,莫里亚蒂回头看见兰波正在看着他,于是礼貌性地对兰波微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离开。
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有种和绫辻行人相似的气息。兰波想。
然而,当我知道兰波对莫里亚蒂这个评价的时候,有点傻眼,“诶,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金发红眼吗?”他们两个怎么能相提并论,一个可是我的挚友诶,结果被一个不知良善的家伙碰瓷……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金发红眼单纯只是巧合,然后又都是聪明人而已。
“不,是那种格外气人的聪明人的特质,就好像太宰和乱步,善良和邪恶对他们而言没有差别。”凤秋人推了一下眼镜,非常中肯又直切心脏地说,“而对方又不像太宰和乱步他们有你的帮助,那个家伙非常的,令人感觉到不安。”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他拿走了名牌?”兰波疑惑地说。
不过,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那副在画展展出的画真的是副赝作,原本那副赝作应当作为一道谜题被另外一个侦探破解,可是被我先一步写下了答案。
然后,我就获得了一点积分。
就……没有什么必要。我还顺便拒绝了参赛邀请,中途加入进去对其他人不公平。
“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是因为你根本不想动。”绫辻行人扶额摇头,直接戳穿了我的想法,还有对我犯懒不想查那个明显有问题的家伙表示了嫌弃。
“只是查个酒店入住记录的功夫。”绫辻行人说。
“人家说不定用的是假名。”我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反驳,今天走了好多的路哦。
“威廉·莫里亚蒂,年轻的数学系教授,大学讲师,来伦敦是公务出差参加一个数学讲座。”太宰治晃了晃自己刚查到的资料,听上去是个人模人样的社会精英。
“数学……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啊。”我勉强让自己直起身,看上去严肃正经一点,但是真的好难啊。我半垂下眼,握拳置于唇边挡住一个昏昏欲睡的哈欠,“虽然大家一致认为莫里亚蒂教授不是个好人,但是和我们又没有关系,人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又很好。”
“难道就放任了?”魏尔伦对于目标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过这件事表示耿耿于怀,如果不是我带走了他,他一定能够发现莫里亚蒂。
“该头疼的人应该是大英政府或者是钟塔侍从,作为游客,玩得开心比较重要。”我摸摸太宰治的脑袋,江户川乱步和绫辻行人这两个更靠近侦探的人,才对莫里亚蒂更感兴趣。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喜欢追寻真相,而不是伸张正义。
魏尔伦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给钟塔侍从添堵的选项。
兰波默默地抬眼,看了一眼被我随便糊弄过去的魏尔伦,再看一眼现在骗小孩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我。
可能这个就是成长吧。
到了晚上,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吃英国菜,总之,今晚是法餐的胜利。参加侦探比赛的三人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积分,板上钉钉是会晋级的分数。
“我猜晚上。”江户川乱步兴致勃勃地提了一句。
“剧场。”绫辻行人冷淡地说。
“春和,你要去看看吗?”太宰治用叉子叉了一块肉,因为家庭教育不能浪费食物,所以他就算是没有胃口也会吃下去的。
“最好还是不要带他们两个,被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会被当作挑衅处理的吧。”太宰治凉凉地说,“而且,除了异能力几乎一无是处……”语气格外的凉薄却能气得人七窍生烟。
“呵,就算是现在的我,我一个还是能够打你十个的。”魏尔伦皮笑肉不笑地说。
“看看热闹而已。”我看太宰治面前怎么都咽不下的食物,心说,怎么又开始不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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