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小邪并不客气,手指夹着匕首,编了个刀花,将匕首归入皮鞘,收到腰间。
田问又从洋人身上摸出一把短枪,闭目检查一番,枪弹俱全,便重又起身,走到真巧身边,将短枪递给真巧,说道:“留着。”
真巧拿着短枪,诧异道:“我不会用啊。”
田问指了指火小邪:“让他教你。”
火小邪轻笑一声,对真巧说道:“留着吧,枪这个东西,很厉害,有谁敢欺负你,你就用枪打他。”
真巧点头应了,拿着枪在手中把玩,突然之间,砰的开了一枪,一颗子弹直向王孝先射去。这一枪开得猝不及防!火小邪本看着真巧,见真巧翻来覆去看枪,本不当回事,可真巧竟把手指伸去扣动扳机,火小邪大惊之下,伸手制止已经来不及,好在站得近,撞了真巧一下,还是眼睁睁地看到手枪鸣响。
“砰”的枪响,四处飞鸟群飞。
王孝先本蹲在其他尸体前观察死状,哪想到会有这么一遭,身子一硬,当即傻眼,动弹不得。
真巧花容失色,短枪脱手掉在地下,失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火小邪、田问两人,也都惊得愣在原地。
火小邪率先反应过来,他清楚地看到射出的子弹弹道方向直指王孝先,大叫一声:“病罐子,没事吧!”向王孝先跑来。
田问也紧跟着跑来。
王孝先缓缓站起,又跌坐在地,紧捂胸口,说道:“我,我中枪了。”说着往后一仰,躺倒在地。
火小邪心急如焚,上前搀住王孝先,叫道:“病罐子,坚持一下!你有药吗?哎呀!”
王孝先哼哼道:“来不及了,心脏中枪。”说着,开始直翻白眼。
真巧不敢上前,吓得大哭。
田问半跪在王孝先身边,一把抓住王孝先的手腕。
王孝先虚弱道:“田问,我死定了,不要给我把脉了。”
田问丢开王孝先的手,起身站起,去到一边,盘腿坐下,不再言语。
王孝先骂道:“土家这些无情的人啊,就这么走了。”
火小邪虽急,渐渐也觉得不对,王孝先骂人还有如此大的精力?上前抓住王孝先的手,一把提起,说道:“你没流血?”
“我的心在流血。”王孝先翻着眼睛,面色依旧红晕地说道。
“你到底中枪了没有?”火小邪学着田问的样子,把王孝先的手丢开,站起身来。
王孝先叹了口气,身子一抬,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只准你们吓唬我,不准我吓唬你们啊?”王孝先把道袍一拉,指着腋下说道:“看,一个洞,差点打中我了。”
真巧止住哭啼,看着王孝先,目瞪口呆,接着又哇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枪就响了。”
王孝先抖了抖道袍,说道:“真巧姑娘,女孩子可不能乱玩枪哦。真要失手打死我了,我到阴曹地府也没脸见鬼啊,我总不能说,我是被小姑娘一不留神开枪打死了吧。哎呀真巧,别哭了,我没死呢,你一哭我又伤心了。”
火小邪走到真巧身边,搂住她的肩头,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下次一定小心点啊。”
真巧强忍眼泪,说道:“火大哥、田问大哥、道长,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心里难受死了。”
王孝先嘻哈一番,火小邪、田问也安慰真巧几句,这事便算过了。
火小邪不再让真巧拿枪,自己将枪收起,研究一番。这把枪是德国制的勃朗宁,在枪身上有一个安全栓,拨开安全栓即可射击,火小邪将安全栓闭上,冲着地再扣扳机,便再无子弹射出。火小邪心想:“真巧是无意中扳开了枪上的这道机关了吗?要不是她开枪前我撞了她一下,真可能打中病罐子啊。这个鬼地方,真是蹊跷!死人的东西,拿了果然邪气。”
四人虽说平静下来,再不谈真巧差点误伤王孝先的事情,但都心里忐忑,不想在此地久留。火小邪把一众尸体摆放在一处,拜了三拜,算是告慰一番。
再往前行,众人一路无语,火小邪带着真巧走在最后,看着真巧的容貌,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不踏实,甚至有一丝担心缠绕心间,始终挥之不去。
等出了谷,地势大好,有溪流潺潺,溪边鹅卵石遍布,竟可以骑马前行。
众人纷纷上马,沿着溪水走了半里路,周围环境便不再如山谷之外那般险恶,绿水青山,峰峦跌宕,如入画境,纵马沿水路缓行,别有一番超然世间的情调。
王孝先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看来我选对路了!这样走离木蛊寨远是远了一倍,但这条路是木蛊寨的粮道,青枝所辖,不会遇见黑枝的老妖怪。”
说话间,已到了溪水尽头前的小瀑布,只能向山上行去。
行不过一炷香的工夫,火小邪竖耳一听,怎么山林里隐隐约约有家猫儿的叫声,只是非常的微弱,无法确定出处,不一时也就没了。火小邪便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继续随王孝先前行。
众人行至半山腰,露出一大片空地,王孝先招呼一声,让大家下马,在此休息。
刚刚用过干粮,火小邪耳边一晃,又听到隐约的猫叫声,这次方向十分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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