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虽然是柳林镇的码头,却很简陋,除了这个桩及船,就只有对面传来的喧哗以吆喝声,声声入耳,就是没去,也能想象,里面有多热闹!
玄澈抬头看了眼天色,急忙往前走……
繁华热闹的街上,来人一袭黑衣装扮,根本不理会行人投以诧异的眼光,一脸的笑意,两只眼睛嘀溜溜乱转,只顾东张西望。
果然在街头,瞥见自家所在的据点,是一栋黑瓦白墙精致民房,要说,民房满街都是,也没什么?
可在这栋屋子门口,赫然竖着一杆黑色镶红边的旗帆,居中一个大大‘铁记铺’字迹深红,隔老远就觉刺目!
铁宅门外,蹲坐着一个青衫年轻人,双膝之上平放着一部崭新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来了”
年轻人将膝上的书卷起,抬起头来,对着玄澈,面无表情说道。
玄澈当着对方的面,笑容一敛,躬身为礼道:“铁头领!”
年轻人微微昂首,以示招呼,看了眼大街,淡淡道:“进去说?”
说着率先将门推开,玄澈也紧随其后。
外头虽然挂有铁记铺的大旗,实际,里面早以格局更改,两侧屋檐往内延伸
空出一条直线,人在院中抬头看,不就是一线天么,檐下空出的地方,则是过道。
一线天底下赫然挖了一口小小的池子,池中栽着几株睡莲,当涟漪浮动,睡莲一尘不染地卧于碧波之上,态若含笑,似一幅绝美的画卷,极具观赏性。
睡莲的叶子绿绿的,不大,片片相交,浮在水面,遮住一线天射下来的阳光,反射在绿叶上,形成光与景的结合。
如果睡莲底下,再放上几条鱼,会更好!
两人绕过池前,径自走进装饰素雅的客厅中。
厅里,清一色楠木家具,大到屏风,小到茶几等等,黑石铺就的地板上,垫着块簿薄地毯,毯上纹有荷花图案!
荷花的花瓣,洁白如玉,花里托着深绿色莲蓬,莲蓬向上的一面分布着许多孔,孔里则是大小不一的莲子。
年轻人姓铁,铁沐辰与玄澈对装饰类的东西,不太了解,自然就不关注这个荷花图案地毯,该不该铺在这厅里。
深红色的茶几上,放着一套竹子打磨的茶具,只是颜色早以泛黄。
铁沐辰亲自提起竹壶拿起倒扣在竹托上的杯子,一股沉淀以久的竹香,缓缓从浅青色茶水散发出来,又经竹壶长长的口,竹子的清香越盛。
玄澈忙从椅上起来,咋好劳烦,头领为自己倒茶,:‘头领!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却没有。
铁沐辰闻言,晒然一笑,并没觉得,给自己人倒茶有什么不馁!
清浅的嗓音响起:“尝尝,竹茶!”
玄澈接过竹杯,竹子的质地柔韧,摸上去温润光滑,似乎大自然没有在这上头留下痕迹。
竹杯内部,洁白如新,衬得浅青竹茶越发清新,就是不尝,光闻,仿佛置身在一大片竹林内,那清新的竹香,阵阵袭来,不由让人心神安宁,连人世的烦扰一概抛之脑后?
“刘老头得新夫人,听说就住铁宅附近,家境贫寒,因为长得美,才被强行纳上,是吗?”玄澈嗅着竹杯内浓浓的竹香,淡淡地问道!
铁沐辰静静品味竹茶在口腔内肆意游走,散发清新,之后是淡淡的苦味,
极符合竹子本身,性洁清高,这么一种特质!
点点头,又纠正:‘何姑娘,并非是被刘府强行纳上,而是她出于自愿,况且家中无人,也不知出于什么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