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被他站起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听他低沉语气不似作伪,两条白腿硬生生被挺拔男人的身躯岔开,怎么用力反抗都推不开。
“这么点力气给我挠痒痒?”池深无视小猫一样的勾人抓挠,眼神擦过细腻粉颊。
司绒偏开头躲他的热息,试图小声地跟他讲道理:“不……不是,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说话。”
撇开眼时恰好看到四周同学死气沉沉的一幕,除开他和池深,其余所有人似乎恢复出厂模式,公式化地低头翻书写字。
整整齐齐三十好几个怪异落寞的背影。
系统曾经讲过,独立npc都有自己的技能,如同他的技能是看似有用实则毫无用处的金钱,池深也在npc部门任职,在副本里同样拥有属于该人物的特有技能。
联想到两次略带恐怖色彩的事件,司绒在脑子里努力思索猜测着池深到底会什么,以至于这么嚣张又强硬蛮横。
“当着我面就走神?说话。”池深捏住他下巴最底下那块雪白肤肉,并没克制力气,几乎是按上去的一瞬间,就晕开红痕。
又故意往前靠了靠,贴着细窄的腰,司绒的腿被迫打开到一个非常考验柔韧性的角度。
时间一长腿弯又酸又痛,还明显感受到裤口有点漏风。
“你要怎么补偿?”
他无心和池深长久较劲,只想赶紧结束这一趴再赚够积分早早结束副本,如果只是小狗似的舔舔他的手心手背或者哪里,他不排斥稍微做出点牺牲换来池深放行。
池深听见他纯真胆怯的说辞,颇觉有意思,唇角微扬,“你刚才戳我的地方,再往里面,或者后面一点。”
司绒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画面,和粉白娇气的某两个地方,他鼻尖发红,嗫诺道:“那不就是……不可以,而且说要补偿我,不应该是我来提要求吗?”
池深凑地死近,逼得司绒退无可退紧紧贴在墙上,柔软碎发扫过他轮廓分明的下颚。
“想管我?只有我老婆能管我。”他微侧过脸,和司绒对上,满脸正肃地补充,“想当我老婆?刚好我没有。”
停顿不到一秒,再次补充:“以前也没有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池深被自己语无伦次的话搞得蹙眉,干脆顺着司绒的动作把脸靠在他的颈侧,轻轻嗅着他皮肤里那股香味。
“总之,我很干净的。考虑一下。”
?嘴巴好笨一男的。
司绒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没办法理解池深混乱的逻辑,以及阴晴不定的坏脾气。
开始被池深吓得毫无血色的脸,现在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粉润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故事剧情会突然变成池深拱着自己脖子,然后跟他莫名其妙说一通做不做老婆的话。
连干不干净这种话都大大方方地讲出来了,跟路边表面狂躁、其实脏兮兮地求人带回家的流浪狗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司绒覆着眼,衣服被池深胡乱蹭开,圆润饱满的肩头微露,他暂时没空管,老老实实提议道:“要不然,就是,先放我下来。我腿这样子弄很开,感觉要……合不上了。”
不是他转移话题,大腿肉那里酸胀酥麻,是真的很难受,但是趁着现在池深态度转好,也许可以趁机逃跑,司绒甚至构思了一番逃跑路线。
池深抿着唇犹疑几秒,怔愣愣又相当忠诚的眼神盯着司绒。
他其实长相斯文,是普世意义上的帅哥,只是气质混不吝,又喜欢装模作样地恐吓人,消散了司绒眼里几分他的英俊。
――点击就看处/男争宠
――池深过来领个小狗号,可能得排到星期六了这样
――池狗脑回路:第一我们不认识,第二我们结婚
没等池深天人交战做下决定,走廊上再次响起坠落楼底的巨大声响,隔了不过一分钟,又跟着响起好几声,尖锐音量听的人耳朵刺痛。
“什么破游戏,不把命当命,去死好了。”
“操他妈的,都听好了!男寝的几百个男生,不是因故请假,他们是被杀的!”
“求求了报警吧,如果报警还能有用……”
接连不断的控诉怒骂,都朝着文理科楼中间里那块空地,每一句都吼地声嘶力竭,即便就算死,也要站在栏杆旁试图传达出一点信息,但没抱什么祈求获救的心思。
经历过那种恶心残忍的杀戮后,还怎么不明白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无力抵抗,逃生游戏这种反/社会的东西对人类只需一击毙命。
所以比起求救,神经衰弱的受害者们,更倾向于是受不了折磨的自毁自虐式发泄。
司绒表情恹恹,被压抑情绪感染地没什么兴致,“你想办法让他们醒过来吧,这种无意识状态很危险。”
池深低下头,冷着张脸面带不爽,半是吃醋道:“你关心他们做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跟着巴巴地在这句话尾巴后面继续说:“还不如跟我多说好话,顺便也……关心我一下。”
司绒慢半拍地挣扎了下,嘀咕着:“干嘛一直蹭我,蹭得我好痛啊你,而且不是你自己让你我离你远点,还说对我没感觉吗,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啊…”
沉默半晌,池深被他说的哽了一下,没办法辩解什么,那的确是他这个npc角色要说的话。
他微微退开,而后抬起手,粗粝指腹往司绒逐渐恢复熟红的嘴唇上揩了一下,胸腔里气血上涌。
“我怎么知道……算了。”
“反正今天,要么就给我弄,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