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眼睛微微一亮,直觉不会是其他好选择,但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什么?”
池深压着声说话时,嗓音富有磁性,“亲我。”
眉心微蹙,低垂的睫毛遮住瞳仁,司绒的腿根无论是从张开角度还是时长,都濒临极限,再僵持下去他以后恐怕真的只能变成小残疾,任人欺压,连系统可能都不稀得搭理他。
【。】0528适时出声,【不会这样,不要这么说】
司绒皱着脸,顺势跟0528吐槽了句:“反正也不会要我的命,真是烦死这种一下这样一下那样的男的了。”
【好像理解上出现了一点误差,池深说的那个是要……】
0528话说一半没说了。
司绒已经一鼓作气就往前贴了几公分。
抿着嘴巴靠近男人,有热度传递时,轻微张开了那条隐秘缝隙,委屈地碰了碰池深微冷的侧脸。
一边抬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神色一凛,司绒以为是他还不满意,又颤巍巍地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
离第一次接吻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但好像每次都是自己被强迫,所以司绒仍然没什么经验。
池深失神两秒,很想反客为主,激烈地把司绒往墙上一顶,此前双手垫在他背后。
他移开眼,盯着教室后方的垃圾桶平缓几秒,最终还是算了,想看他哭,但也怕他疼。
不足巴掌大的一张脸迷迷糊糊的,就在眼前,轻轻地亲了下自己。
光是想想,池深就头脑昏聩,鼻尖剐蹭着脸颊雪腮。
“呜呜”,司绒抗拒地发出声音,被他更用力地捂住嘴。
池深一直没有闭过眼,低垂着眼眸毫无收敛地捕捉着司绒的表情,像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偷窥狂。
颤动的浓密睫毛,仰着脖子翘起的下巴上还有一点红色指印。
他想这也许是司绒的初吻,所以动作极为克制隐忍。
直到司绒脸憋得通红池深才后退一步放开手,高兴得就差没长出一条尾巴在司绒身旁边叫边转圈了。
司绒气虚,没有觉得想哭,但眼睛就是湿漉漉的,敏感又不争气。
“总算好了。”
池深这会儿除了稳稳托着他,几乎没用力,司绒挣了下就从他怀里跳下来。
司绒未免池深反悔又再生事端,没来得及站稳就急急忙忙朝教室外逃窜。
毫无留恋的背影,莫名让池深觉得自己是在被施舍怜悯,手背青筋凸了凸。
他随手抓了个铁制文具盒,往讲台上方遥遥一扔,极其精准地砸在了那只挂钟上,重重地滚落在地上,摔了满地零件,时钟终于停止转动。
班内瞬时恢复如初,嬉笑怒骂地众说纷纭,话题中心都围绕着几起惨绝人寰且极为离谱的校内跳楼案。
压根没有什么奇怪的代课老师,他像凭空被捏造出来的,又凭空消失。
“就怎么真的都是男的啊?是不是还真有什么鬼游戏之类的……好邪这个事情。”
“不清楚,咱们班男生倒还挺齐全的,就一两个不在,哎,怎么又少了一个?是不是司绒走了?”
“他啊……我他妈觉得他死了其实也不是不行,说实话我很恶心他。”
“哈哈,他一个变态给我们班找来多少莫名其妙的传言和骂名,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属于是。”
“别这么说吧……他人其实还不错,你们是没接触过。”
池深手里又掂量了一本牛津字典,颀长身材站在哪里都打眼吸睛,加上平时也因为校霸混混恶名昭著,走近舆论散播中心的几个座位时,全班都静了瞬。
他冷漠地俯视那两个嘴里不干不净的男生,表情混着点桀骜和不讲道理,手起刀落,封皮坚/硬的厚重字典刮起两道凌厉的风。
“池深,你他妈疯了!”
“操,你脑袋也流血了。”
池深边向外走边侧过脸,眉眼锐利。
“当我死了吗,这么骂他。”
“损伤医药费或者买骨灰盒的钱,都找我报销。”
留下稀里糊涂一群男女生,议论琢磨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他嘴里那个“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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