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姐的话,我愣了下,这件事我跟谁都没提过,她怎么知道的?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花姐笑道,“那帮老流氓后来因为偷油都进了派出所,新来的副所长是我姨家的表哥,那次我姨妈过生日,大家都去了,说起那件事,他说这帮老流氓竟挑轻的事交待,说什么在镇上手机店堵人家少妇,不过蹦出来个二楞子,冒充那少妇的弟弟,结果他们打听了下,并不是什么弟弟,只是一个村的。之后他们就把那小子打了,那小子真能抗,打了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服软。当时表哥笑着说,那帮老流氓竟挑些这些事交代,哪成啊。又审了半天,才把这几年犯的大事都老实说了,刚好严打,就把他们当典型都给判了。”
听到这,我都懵了,这也太巧了,“桂花姐,真的假的啊?咱表哥也太会抓了。你没说说那个少妇就是你吗?”
“我哪好意思的啊。当我听说你被打了,还打的那么狠,我想去你家看你,可那天你不在家,你妈见到我后,态度虽然没有村里别的女人激烈,毕竟你爸爸常年在外打工,我没有接触到你爸的机会,但她对我依然很抵触,我买了些奶和罐头去看你,也被她送了出来。之后我还想去你学校找你,但被那个张帅在校门口看见了,我知道他是个老婆嘴,怕他回村里乱说,就没敢找你。虽然我没再当面感激你,但你的好,我打那一直记在心里。而你再见到我时,也从没提过这件事,我就认定你绝对是个有情有义,可靠的好人。”
桂花姐说道,“虽然咱俩年龄差距大,但我一直没把你当小孩看,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想靠一靠你的肩膀,只有那样我才会心安,踏实。”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桂花姐对我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从她看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一直都想回报我,拿我当知己了。
听她说了这么多,心情都好了起来,但却没那种再跟她欢愉的想法了,准确的说是,此刻的氛围不适合我再那样。
她把我吹捧到了学雷锋做好事的高度,我如果再那样,显得不太好。
罢了,不做就不做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我泡上泡面,坐在床边的桌子上,跟桂花姐聊着,“派出所的表哥,还在那吗?上次我爸发丧的时候,去了个叫张世勇的副所,跟监狱狱长贾文泉是朋友。不会是他吧?那你当时怎么没跟他打招呼?““不是他。他刚上去没一年,我表哥考到省厅去了,他很上进,现在应该是副处级了。”
桂花姐说道,“不怎么联系了,我姨去年的时候脑溢血,突然就死了,平时我跟他又没什么联络,也就过年的时候去舅舅家能见一见。”
“恩。”
我说道,“跟你说个事。咱村的张有才到头了。”
“啥?得病了?癌吗?”
桂花姐一阵惊愕,看她那慌乱的样子,我笑道,“跟得癌差不多吧。私自挪用村里的地皮出租,为自己谋利,被人举报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深明大义,办的这漂亮事。这下子张有才想反水就难了,这事也牵扯到镇上一个领导,估计到时候肯定会丢卒保车,把张有才扔出去平息事端。”
呼。
听了我的话,桂花姐噗嗤一笑,跟中了彩票似的,高兴的手舞足蹈,“哎呀,这个张有才也有今天。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在村里的时候,他就总刁难我,想让我屈就,我知道他怎么想的,那色眯眯的眼睛盯了我不知多少年,大力还没死的时候,他就那样。死后,他更不知廉耻了,有几次半夜借着上茅房的机会就跑到我家大门口。”
“真日了狗,这老东西,死监狱里得了。看着吧,如果他能进沙河监狱,我绝对让人收拾不轻他。”
我说道。
“那张帅呢?怎么样?平日里那么嘚瑟,靠山倒了,他得疯了吧?”
桂花姐说道。
“回镇上了,肯定是想找他爸这些年的老关系去走动。不过我估计,如果只是单纯他爹的事,可能还好处理,但现在牵扯到镇上的领导,人家肯定是官官相护,先保镇领导,他爸名声又那么臭,老百姓怨声载道,估计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