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阴着脸衬道,“你们去三楼玩,别在这打扰我。”
“噢,好好。”
她们几个应着,冲我挑着眉,“穆哥,拿出你的洪荒之力吧。还从没人能降服过红姐,今晚你就让她。。。。。。”
“死去!”
小红忙喝道,“别瞎讲。”
我也来劲儿了,侧着身看向小红,那胸口的波涛刚好映入瞳孔,忍不住伸手要去抓,就像猴子偷桃一样,她一把打掉,哼道,“老实点,趴好了。还想不想按了。”
不得不说,她按摩腰间盘的手法,确实很棒,特别是用胳膊肘去顶我的骶骨时,那种酸爽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顶的我嗷嗷叫,但特别舒服,整个腰部的肿胀酸痛感全然消除,她给我按了足足二十分钟,可能也有点累了,坐在按摩床上,点着烟。
我凑过去,一把搂住了她,亲昵的凑到了她脸旁,嬉笑道,“红姐,手艺不错啊。你是不是专业学过按摩?”
“我进这行之前在足疗店干过,最擅长的就是按摩腰椎和踩背。”
小红突然撇了我眼,“穆木,你会不会特别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没,没有啊。”
我被问的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安慰她,其实谁都清楚,这个行当,只有真正被生活逼的没办法了才会介入,一旦进来了,这辈子就会被盖了戳儿,想抬起头来重新做人都难了,尽管她们外表看着很洒脱、很光鲜、很自信,但这恰恰就是没有底气的表现,这是一个带着复杂情绪的简单职业,双腿一劈,就可以赚钱,不用费脑、不用下苦力、不用像狗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奔波受累,赚的是白领阶级才能拿到的钱,可以买很多漂亮衣服、化妆品、品牌包包,但当黎明破晓,光亮打在脸上的时候,我想,她们的内心是孤苦的,寂寞的行走在暗无天日的路上,除了空有一身皮囊,什么都没有,越发安逸,越发心有余悸。
最初,只想着先干这个摆脱困境,等日子好一点了就撤出来,干点别的,开个小店,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孩子好好过日子。但后来才发现,一入肉行深似海,脱离容易,可面对高强度的社会节奏、压力、接踵而来的问题、与社会脱轨的智慧和学识的尴尬境地,她们根本就走不出来,转一圈后,还得回到这个点,注定这辈子干到老,彻底没人点,没人干的时候,才会孤苦的回到老家,找个老光棍或者残疾单身汉给嫁了。
这萧条的一生,像极了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上海,那泛黄的老电影镜头中,穿着性感旗袍带着遮面纱的漂亮女人在大卖场卖力的演唱,唱尽了浮华,尝尽了苦辣,悲惨的一生似乎在入行一开始就有了交代,而欢愉的过程依旧不能让她寻到快乐。
时过境迁,风雨承载着我们走向新的篇章,但小红内心的挣扎依旧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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