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一愣。
以往恨不得天天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如今这是什么姿态?
嫌弃他?
赧然、羞怒、躁动等各种情绪在他心底搅成一团,顾昭寻咬了咬牙,上前猛的伸手勾住她的腰,“我……我心……心……”
“……啊?”
姜蝉衣下意识蹙眉。
看到离自己这么近的男人,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在地府都没人敢这么贴她!
“咱们有话好说。”姜蝉衣努力去拨他的手。
“你先松开。”
哪知顾昭寻非但没松手,甚至掐的更紧。
唯一可疑的是面颊上那坨红晕。
但凡想起曾经是如何用言语不齿她倒贴讨好行径的场面,顾昭寻就觉得此刻荒唐极了。
但他得活着,凶手不死,他焉能死?
视死如归般,顾昭寻看着面前十分抗拒的女人。
声音是温和的僵硬:“阿蝉,我……我心悦你。”
话落,他从耳根红到脖颈。
姜蝉衣抗拒的动作愣住,有如被天雷劈了。
“心悦……谁?”
接收过原主的记忆,她可是清楚的知道。
这人曾经可是险些掐死原主。
顾昭寻闭了闭眼,心如死灰:“你。”
“我心悦你,听明白了吗?”
姜蝉衣忽然觉得,此刻比她刚进原主身体时还要离谱。
因隔着很近的距离,她忍不住去探他脑门。
“不应该啊,难道是回光返照?”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恭喜小侯爷,成功续命三个时辰。】
生死簿欢欢喜喜开口。
顾昭寻倏地松开手,如蒙大赦。
情况突发的太快,姜蝉衣险些没能站稳。
犹豫了片刻,道:“小侯爷,不如叫先前那方神医再来瞧瞧?”
顾昭寻知她心中所想,端着姿态道:“不必。”
随后,甩袖而去。
姜蝉衣:“……”
关门时,她却莫名想到两人方才咫尺之距时两相对望。
面颊染晕。
拍拍脑袋,她无语嗤道:“想什么呢!”
顾昭寻黑着脸回院子,生死簿就在那儿开导。
【小侯爷应该高兴才对呀,现在可是能活到晚上啦。】
顾昭寻:【……】
他回屋就着手查自己被下毒一事。
但此事经年累月,并不好搜集证据。
打算了好久,顾昭寻还是派心腹盯着几个疑心的人。
不多时,府中便来了不速之客。
还是冲他来的。
当今淮徽公主十二抬轿子抵至侯府,脚步匆匆的冲进去。
“昭寻哥哥!”
似哭似咽的嗓音顿时响彻安宁的屋子,顾昭寻眉心一跳。
他此刻脸色如纸,唇无血色。
一副病入膏肓,半截入土的模样。
“昭寻哥哥,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前些日子明明……明明还康健的很……”
盛京人人皆知,淮徽公主心仪这位小侯爷。
顾昭寻瞧着她泪如雨下,心底烦闷。
却依旧耐性,道:“公主不必挂心臣,无……”
喉头一痒,忍不住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