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往前一推:“新品,免费送你尝尝。”
男人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地继续微笑:“味道不错。”
老板嘴角抽了抽,没再讨论这杯酒,他说:“咱们的交易结束了,我这儿做回头客的生意。”
这是他的规矩,一年之内不和同一个人做两次生意,防止被钓鱼。
男人说:“酒的生意也不做?”
老板耸耸肩:“那你随便喝。”
男人也不多话,默不作声地喝光了那杯味道恶心的酒,把空杯推向老板:“再来一杯。”
老板懒得再折腾,随手倒了杯威士忌。
他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来买醉的。
男人一饮而尽,把空杯子还给他:“再来。”
老板干脆把酒瓶给了他:“我这儿来买什么的都有,来买醉的倒是第一次见。”
他的客人有人来买命,有人来买人,却从来没人找到他就是为了喝醉。
男人嘴角仍然挂这儿温柔的笑:“我在这座城市里认识的人,只有你是最安全的。你想要我的钱,但不想要我的命。”
老板趴在吧台上:“金主大人,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能在高司令那里换多少钱?”
男人微笑:“你会吗?”
老板和他对视了许久,忽然粲然一笑:“我今天忽然不想要钱了,我想听你讲故事。”
男人好脾气地问:“想听什么故事?”
老板指了指他还在流血的手掌:“那个伤口的故事。”
医院,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低沉沙哑。温热的气流拂过高潮后敏感的肌肤,让许景逸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意识渐渐回笼,许景逸朦胧中睁开眼睛,恢复了供电的病房里,机器滴滴响着。
许景逸感觉衣服一件一件回到自己身上,他轻声问:“你今天到底在折腾什么?”
高天想起一个小时前他打算给许景逸洗脑的决定,忽然心虚得不知所措。
许景逸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高天,如果你需要用我当诱饵引出卫涛,不用这么麻烦,我配合你工作。”
虽然高天没有说,但许景逸身为军人的直觉早就告诉了他可能的原因。
一个高级指挥官在阵前死遁,又忽然神神秘秘地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就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特殊任务。
他感觉到无比的难堪痛苦和不知所措,却不会因此干预高天的工作。
高天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洗脑和利用哪个更过分,最终选择了沉默不语。
许景逸疲惫地撑着额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高天心里刚刚消弭的危机感又开始冒头,他不动声色地把许景逸抱在怀里:“你想去哪里?”
许景逸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上班。”
高天心里明白,他不能这样一直关着许景逸,可他又舍不得放许景逸去上班。理智和占有欲在心里厮打得天昏地暗,最后闷闷地说:“再休息两天。”
许景逸说:“我的假已经超期了。”
高天说:“我给你请假。”
许景逸气结,怒瞪着他蛮不讲理的丈夫。
高天被他瞪得莫名心虚,两人僵持了五分钟,高天最先落败:“两天,再休息两天。”
许景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放弃了和高天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