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纤纤对于刘明遇这一次西征,为他准备了厨师、医疗保健团队、包括整整十六车的行礼,这其实还不包括吃喝拉撒的东西。
这个习惯非常大明,贵族嘛,不铺张浪费就不是贵族子。当然,这已经是刘明遇一再精简之后的结果了,否则光服务刘明遇一个人的团队就超过五百人。
刘明遇骑在马背上,望着前来送行的军属们,在不知不觉中不知不觉间,军人的荣誉感已经在河洛新军每一名士兵,每一位士兵的家属心里扎了根。参军光荣,阵亡了家属可以得到一笔优厚的抚恤,而当了逃兵,家人得到的将会是成吨的唾沫和浓痰。
同时,在大宁境内军中的小伙子找媳妇相对比较容易,因为刘明遇这刘家军建立完善的体制,一旦老兵伤残,也不像大明发一笔抚恤金,七扣八扣之后,能到士兵手中一两银子就烧高香了。而刘家军的伤残老兵,一般安排在各新建的镇或堡担任治安官。
每个保有一名与保长平级的治安官,被称为保守。平时负责带领保丁训练,战时,这些伤残老兵就是民兵队长,而镇守则是由伤残的军官担任,负责指挥全镇的民兵。镇以上到县级,则属于现役军人负责。
然而,大宁军的体制内,县令是正七品,镇长和镇守则是八品,而保守则算是九品官。在官本位的思想影响下,这也是激励刘家军士兵参军拥军的风气。
除了伤后安置,而刘明遇则不定期为麾下将士举办集体婚礼,刘明遇不在大宁,这个工作就由杨纤纤代表,每个士兵都会获得刘明遇给的贺仪,新婚被褥和床单、脸盆、水瓶等生活用品,而且军属区的房屋虽然与工匠生活区一样,然而,预留的空地却远超工匠和农民。
潜移默化之下,大宁的风气与关内完全不同,至少看到军人绝对不会人憎鬼厌。
刘家军活像一头从酣睡中苏醒过来的雄狮,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那双嗜血的眼睛盯住了蒙古大草原。蒙古大草原,即将迎来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
生活在大宁地区的老百姓很快就嗅到了反常的味道,他们吃惊的看到大队身穿黑色铠甲黑色披风的军队在驿道上汇成一道道洪流,而数量更多的骑兵,在备用战马的马背上背囊和他们的武器,在一面面军旗的指引下迅速开赴前线。
春日的阳光,微微中带着寒意,特别是照射在刘家军的战刀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至于火炮和迅雷炮由强壮的骡子拉着,沿着官道路吱吱呀呀的一路向前。
大宁战云密布,杀气冲天!
在大宁境内大军行军还算正常,毕竟大宁境内的道路非常完善,驿站体系也非常完善,特别是给养比较充足。
然而,出了多伦县以后,刘家军刚刚行军只要五十里,也就是早上出发,午饭刚刚吃过,刘明遇就下令道:“命令部队,今天不走了,就地停止下来扎营,扎战营。”
“扎战营?”
“对!”
扎战营,对于刘家军将士来说,并不困难,然而问题是,有没有必要。
戚元弼有些不解:“侯爷,咱们有必要扎这么一个战营吗?”
“有,非常有!”
刘明遇向戚元弼解释道:“咱们这一次西征,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建立与河套方面的交通联系,这个交通联系怎么建立,那就必须建立兵站,将来驿站可以在兵站的基础上改造,一劳永逸。”
听到这话,戚元弼这才恍然大悟:“咱们大军一路出发,一路沿途建立兵站。等鄂尔多斯的蒙古人消灭了,咱们大宁与鄂尔多斯也可以快速通行?”
“也可以这么说!”
沿途建立兵站,将兵站改造成未来的驿站,也是刘家军将来的交通枢纽,这只是刘明遇的一个想法,世界上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那就有了路。将近三万大军出行,光大车就三千多辆,所过之处就是一条康庄大道。就算有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地方,也会被后面的士兵填平。
这就像曹操当年征凉州,一路大张旗鼓,让凉州各路军阀集结在一起。现在的刘明遇也是如此,他不担心蒙古人抱团对抗,反而担心蒙古人化整为零,一路仓皇逃窜。
刘家军每天的行军就是五十里地,不多不能多走,而是故意放慢速度,故意给蒙古人集结兵马留下时间。
“不对啊,侯爷!”
戚元弼有些疑惑的道:“现在很多蒙古人巴不得成为侯爷治下之民,咱们这么慢行军,只怕没有人前往土默特蒙古和鄂尔多斯蒙古报讯。”
人人都向往稳定而安逸的生活,蒙古人也不离外。现在在刘明遇治下的大宁生活的蒙古人不在少数,这一次出征蒙古,其中蒙古人就占了三分之一。足足有一万多蒙古。
刘明遇淡淡的笑道:“一般的蒙古人不会报讯,但是有人一定会!”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