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就会知道了!”
……
天门县,范永斗位于大宁都司衙门对面,是一家叫晋兴源的面馆,里面主营的就是山西面食,生意兴隆,尽管每天用餐人员几乎爆满,然而这家店的老板却一直不请厨师,也不招募跑堂小二。整个店就是以家族经营,掌柜的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负责照顾店里生意,二儿子负责后厨,三儿子负责采购,三个儿媳妇和两个半个的孙子作为伙计,招呼客人或上面食,打扫卫生。
位于晋兴源的三楼阁楼里,布置得非常简单,一张茶桌,四张椅子。靠近窗口的位置,摆放着一只红泥小炉,小炉上坐一只茶壶。茶几上摆放着茶漏、茶荷、茶匙、茶夹、茶针、茶巾、茶托、茶盘等。
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正坐在茶桌前耐心的煮着茶。
如果仔细看,一定会发现这位老者居然是范永斗,没错,上一次刘明遇将范永斗里通建奴的情报送给了王勇,看到钱的王勇眼红了,于是在他的操作下,范永斗被抄家了。这一次抄家,可以说让王勇吃得满嘴流油,共计上缴纳了一百余万两银子。事实上,范永斗被抄走了多少家产,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范永斗非常不甘心,在逃出大宁之后,他又化装成流民悄悄返回了天门县,充当细作,刺探刘家军的军情,他自作聪明,认为灯下黑,刘明遇就算满天下寻找他,也绝对想不到范永斗就在天门县。
当然,范永斗也没有想到的是,晋兴源的面馆掌柜顾东初,早已将范永斗给卖了,虽然顾东初是范永斗的奴仆,可问题是,顾东初也不想头上有个爹,对他指手划脚。刘明遇一直没动,就是想利用这个暴露的棋子,穿递刘明遇希望敌人知道的情报。
“鲍先生,你来得正好,快尝尝这茶怎么样?”
“妙,妙不可言!”
鲍承先问道:“信鸽放出去了没有?”
范永斗淡淡的笑道:“早就放出去了,姓刘的动用多少兵力,攻击哪个方向,土默特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等待他和他的军队的,将是一张天罗地网,他的军队出去容易,回来可就难了!”
范永斗的神色变得异常阴森可怕,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无穷的恨意,那语气活像毒蛇吐信子时发出的咝咝声,令人浑身发冷。
范永斗没有办法不生气,他算是山西境内,也可以说是整个大明的顶级富豪,家资千万两银子,说是富可敌国一点儿也不过份。他的家产比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高将近两倍,然而这一次却被抄家,虽然他提前得知了消息,也转移了资产,可是店铺、宅子、田地都是不好变现的,这方面的损失足足有小九百万两银子。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范永斗如果有实力,他想剥了刘明遇的皮,只是非常可惜,他的实力虽然不错,在刘明遇面前还不够看的。
范永斗唯一的办法不是自干五,当建奴的细作。
“姓刘有的来到大宁,断我等财路,所倚仗的不正是他这支军队么?他飞扬跋扈,不到一年几乎将整个山西的缙绅集团给得罪干净了,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等着看他的笑话呢!他一败,整个山西的缙绅必群起而攻之,能咬一口算一口,就算咬不死他,也要咬他个鲜血淋流!”
鲍承先喃喃道:“不,这一仗如果输了,姓刘的就死定了……他何止是得罪了整个山西的缙绅,中枢的重臣也得罪干净了!现在他拥有一支铁血劲旅,谁也拿他没办法,可一旦他的军队被消灭了,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刘明遇自然是知道他作为武夫,直接凭借着军功升到高位,也知道他动了文臣的奶酪,更知道他是文官集团眼中的刺。
知道归知道,但是刘明遇不在乎。拥有强军在手,他没有顾忌。对于蒙古人打仗的那一套,无非是诱敌深入,耗尽了刘家军的给养,然后他们再群起而攻之。
要知道刘明遇是有系统的,他的系统商城在升级到四级之后,对于从商城兑换的物资,将不再有数量上的限制,刘明遇现在的声望,可以兑换大米超过一千五百万石,就凭刘家军的这支西征军队,哪怕是吃上两年,也不会有缺粮的危机。
他倒是想问问蒙古人,能不能在草原上坚持两年之久?
明面上,刘明遇的粮道就是他的沿途兵部,每五十里一座,这种兵站就是刘家军的战营,营墙以木桩为根骨,外层以泥土垒成,外围有壕沟,里面有角楼,箭塔,刘明遇就是步步为营,缓步推进,用结呆营,打笨仗的方式,把蒙古人耗死。
一阵强劲的风从草原深处吹来,已经发黄了的牧草一层层的伏倒,平地仿佛掀起了一层层草浪,一圈圈的扩散,一直漾到天边。湛蓝的天空中,鸿雁成队飞过,清亮的啸声响彻云霄。
刘明遇望着那一直荡漾到天边的层层绿浪,由衷感叹道:“好美啊!草原的风光总是令人沉醉!”
从大军出发五十天后,刘家军进入了土默川腹地。这里也就是南北朝民歌,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地方,也是前套平原境内,在唐朝这里是丰州城。
一直没有遇到成规模的蒙古部队,这让刘家军的将领们有些着急,刘明遇却不着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70.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7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