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城下,建奴的死马,并也没有被浪费掉,直接在城下架起大铁锅,然后把马尸直接剥皮,去除内脏。
由于生活习惯性的问题,马身上的东西都没有被浪费,马肠被清洗干净,切成大段下锅,骨头、就连马血也被做成了血豆腐,闻着马肉的血味,刘家军将士与辽东军民士气越发的高涨。
陈智勇振臂高呼:“打下复州,敞开吃肉!”
五千余名刘家军与辽民齐声高呼:“打下复州,敞开吃肉!”
“打下复州,敞开吃肉!”
炮声再次响起,虽然只有七门炮,却打出了数十门炮的威势。
没有办法,佛郎机火炮最大的优势就是射速快。七枚备用炮子,在几十息的时间内发射出去,四十九枚炮弹,打得城墙上砖屑纷飞,守城的建奴一时间伤亡又增加好几十人。
此时复州城的建奴们开始急了,照这样下去,这些东江军的叫花子们攻下复州是迟早的事情。
要知道整个复州城只有不到三千名建奴,其中还有过半是老弱妇孺,现在青壮骑兵死伤七百余人,能战之兵不过八百人。
如果这些东江军,没错,直接现在复州守城的建奴还认为这是东江军,根本就没有想过,东江军已经成了历史的名词。从此之后,东江军就使指刘家军的第五旅。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是东江军的进攻一直在他们弓箭的射程之外,用七门佛郎机火炮不停地轰击。
建奴守军倒是想反击,可问题是,他们手上没有可以反击对方的家伙,只能被动挨打。士气被越打越低。
“怎么办?”
“怎么办?”
这是摆在所有复州建奴的面前最难解的问题,他们不怕与东江军野战,可问题是这些东江军学得聪明了,居然搞出了那种会爆炸的开花弹。
当然,复州建奴并不知道的是,那根本就不是会开花的炮弹,而是地雷。相对于火炮而言,地雷的造价更低,杀伤效果也更为惊人。
随着备用子炮打光,东江军的炮兵就光明正在地在阵地前装子炮,这种子炮的装填速度,其实比装红夷大炮的炮弹更快一些,毕竟子炮就是一个炮壳加入火药,然后封死,操作方式更简单一些。
趁着火炮停止发射的空档,复州城的建奴守军疯狂地向东城方向突围,只不过这个突围之路并不顺利。陈智勇在复州城的的东门、南门、以及北门,四个城门口各埋了二十颗地雷,除非城内的建奴可以插上翅膀,否则必须从地雷阵里通过。
更何况这些地雷都是加了双保险的,除了设计好的绊发装置,还有人力引爆的方式起爆,三百余名想要突围报信的骑兵,又被炸死二百多人。
仅仅有几十名建奴骑兵突围而出。
在这个时候,陈智勇反而下令停止进攻,这让很多辽民非常不解。
“陈六子?你什么意思?”
陈智勇的本个本家叔叔一看陈智勇下令停止进攻,马上要爆炸了,他依仗着本族的身份,直接对陈智勇叫出了小名。
陈智勇板着脸道:“炮子打光了!”
“那我们就抬着云梯上,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复州城拿下来,夺回咱们复州老家,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祖宗!”
“对,我们离开复州七八年了,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走了!”
“对,我们不走了!”
“人离乡贱,这些人谁受的白眼少?”
“俺们受了人家的白眼也活该,是咱们自己把老家丢了!”
面对群情激愤的辽民,陈智勇感觉脑袋头大:“邱指导员,你来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坏了侯爷的大事,我这颗脑袋可扛不住!”
与复州城不一样,旅顺城是一座天然良港,也是原东江军的军港之一,关键是有炮台,东江军的炮台虽然不多,逞倒v字型布置,足足十九门红夷大炮,这可是当初毛文龙在袁可立的支持下,搞到的五千斤重的红夷大炮。
虽然不像袁崇焕所吹牛的那样,一炮可以糜烂十里,但是七八里的距离还是有的,虽然说十九座炮台不足以完全掩护旅顺港的安全,可是一旦刘家军海军强行登陆,一定会造成损失。
虽然说炮台只是固定目标,可刘家军的战舰数量三百多艘,运输船,四五百艘船只,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能打中。
再说了,一艘战舰少则数十,多则数百人,红夷大炮射速虽然慢,可五千斤级别的红夷大炮,不命中还好,一旦命中,即使刘家军军中最大的战列舰卫青号也扛不住,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调虎离山。
陈智勇不会跟这些辽民做思想工作,可是指导员邱宁远却会,邱宁远是宁远卫人,用着辽东的乡音耐心的给辽民代表们做着思想工作,好在,这些辽民比较信任有能力的人,刘明遇的口碑和信誉还算不错。
因为刘明遇的命令在,军令如山,他们明白,也明白了陈智勇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