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了!”
皇太极兴奋的大吼起来:“冲上去,杀进城里,十日不封刀!”
皇太极虔诚的跪在地上:“苍天保佑大金!”
蒙古人也在欢呼:“长生天保佑,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士气如虹的后金军队,放弃了从城墙上进攻广宁城的打算,他们纷纷从城墙上下来,开始组成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开始向豁口方向进攻。
眼看着豁口在那些,众建奴士兵非常兴奋,咬着牙向前冲锋,此时根本就不用督战队,他们自己眼看着胜利在望,马上就可以进入广宁城大杀特杀。
建奴军几乎是人挨着着人。
为了自己的可活下去,任何广宁城的守军或百姓,都非常清楚,建奴一旦进城,这座城给建奴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建奴不可能留活口。
更何况也有人能听得懂建奴的话,知道建奴在大吼十日不封刀,在这种求生意志的持下,广宁城的百姓和守军士兵都咬牙坚持着。
郑欢喜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已经换了七把破军刀。不过随着这个豁口的出现,其他各个城墙上的建奴反而停止了进攻,重点放在这里。
郑欢喜反而可以从容的守死这个豁口。
郑欢喜看着这一幕,心中大骂自己蠢货,早知道建奴会如此愚蠢,他就不用建奴用炮轰出这么一道豁口,他自己先弄出来一道这样的豁口。
这样以来,还可以坚持更久。
这块方寸之地,形成了绞肉机,每刻每刻都在吞噬着双方军卒的性命。
很快城墙上城墙下,就铺满双方的尸体,进攻反而越来越血腥,伤亡却越来越低。
让皇太极想象中的崩溃并没有出现,他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范文程一脸笑容,甚是得意的道:“回禀汗王,您之前金口已开,十日之内不封刀,只怕这些明狗,自知必死,所以,困兽之斗罢了!”
皇太极点点头:“哼,不屠了广宁城,何以解本汗心中之愤恨,传本汗王令,汉军炮军,整个抬籍,入镶黄旗!”
正在这时,多尔衮道:“汉王,臣弟以为,过了,汉军那么卑贱的人,怎么可能进上三旗,不如……不如抬入奴才的镶白旗!”
现在经过一夜的炮战,汉军不到六千炮兵,发挥不错,取得的战果可比一两万后金军队多了多了,反而成了众贝勒眼中的香饽饽。
皇太极的心情似乎不错,他并没有同意同意多尔衮,而是下决定成立汉军旗,并决定,汉军旗下辖二十个牛录,准备装备大炮和火铳。
从城墙被攻破开始,到打了半个时辰之后,仍旧没有取得突破,而豁口简直就成了一个修罗场。
死在进攻路上的后金军队多达三千余人。鲜血已经汇聚成了小溪,粘稠的血肉,从城内,沿着下水道,缓缓流到城外。
这个时候,皇太极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才是一个开始。
“大明万胜!”
眼看着豁口的建奴越来越多,一名刘家军伤兵,抱着已经点燃了引信的火药包,从城墙向跳下密集的建奴阵中。
轰隆一声巨响,这名刘家军伤兵与数十名建奴变成漫天血雨。
随着这名刘家军伤兵做出表率,其他刘家军伤兵也毫不犹豫:“告诉侯爷,俺没给侯爷丢人……”
随着又一声爆炸,整个豁口前的建奴为之一空。
以炸药包形成的冲击波,一次性就将二三十名后金骑兵,连人带马郑到半空中,即使没死的后金士兵也吓得魂飞魄散。
“鬼炮又来了……”
“不是鬼炮!”
皇太极倒希望是那种鬼炮,因为这样不怕死的进攻,反而更伤士气。
杨思行起初以为郑千总城墙攻破,建奴很快就会杀进城中,作为县令,他是不会投敌的,连自杀的绳子都挂上好,结果等了半个时辰,后金军队硬是没有冲到城里。
他来到战场前沿,看着城下倒毙的尸体已经堆了七八尺高,连下脚的空地都没有了杨思行长长叹了口气:“造孽啊!”
“他们活该!”
杨思行看着这位满身杀气的悍将,欲言又止,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郑欢喜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浓了,让杨思行感觉到了害怕。
“继续进攻,不要停!”
就在皇太极宛若疯狂的下令的时候,一名气喘吁吁的骑士前来禀告道:“启禀汗王,刘……刘家军援军……来了!
应该感谢辽南的发展,也感谢刘明遇修建的官道,几乎与大宁境内的官道一样,这种官道其实可以算是县城道路的路基。
用石灰与粘土搅拌后夯实,这样的硬质路面,即使是下雨,也不会变得松软,所以在这种官道上,四轮马车行驶并没有任何困难。
平整的路面,也让四轮马车上的刘家军士兵们减少了颠簸之苦,虽然颠簸依旧存在,聪明的刘家军士兵们,分散到了各个大车上,有的睡在草料堆上,顺着颠簸的草料,简直就像睡在摇床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