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凫看了她一眼,眼睁睁看着她又打出了一对三,嘤嘤嘤地跟风无理讨功劳。
最后她还是输了,输了的人有惩罚,一开始魄奴提议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被两人不容置否地驳回了,改成输了的弹脑瓜崩,剩几张牌弹几个脑瓜崩,小尺凫光洁的额头已经红了一片,眼睛微微湿润,但她很能忍,说什么也不说疼,愣是被弹了三百多个脑瓜崩,即使好像要哭了,也是硬生生一声不吭。
“我,我去,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她冷着脸,但说话有点点颤音,眼睛红红的,扭头走开后留下一个拿衣袖往眼角擦的小背影。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但她性格要强,默默一个人扛。
风无理看了一眼在旁边乐呵呵收拾牌的魄奴,心中有预感,要是一开始接受魄奴的提议,他估计早就一件就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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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很大概率是她一件不剩,然后娇滴滴说冷,往自己怀里钻。
诡计多端的王西楼。
这时王西楼在厨房喊道:“过来装饭端菜,一个两个别玩了。”
她边走出来边脱下围裙,随后把摘围裙时碰散乱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额头和脖子都有细细密密的汗,大概是被灶头热的,便扯开领子扑腾着风进去,风无理恰巧看到一抹白腻的圆弧时隐时现,路过时他还看到一道沟壑,和粉色的布料边缘,这种偷偷看到的总是多一分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禁心头热热的。
她去喊楼上看电视的绾绾和夜姬,院子里顿时热闹了不少,恰巧江边有人放烟花,这里离江边也就几百米,院子的天空一角绽放着紫色,红色的花。
夜姬被突然的爆炸声吓了一跳,缩到风无理怀里,意识到是发生什么后,又嚷嚷着让风无理快看烟花,他早就看到了,可不应她她会一直叫,只能无奈附和这叨叨个不停的蠢猫。
年夜饭就在老街一阵阵炮竹和江边升起的烟花声下,几个人的小院子显得格外吵,有时候说话都听不清,得用喊的。
王西楼剥了五六只虾,蘸好酱料全夹到风无理碗里,剥完虾又给鱼肉挑刺,然后不出意外都出现在风无理碗里。
她属于眼里永远有活的勤快女子,闲不下来。
小时候就是这样总是给他夹菜,伺候到风无理吃饱了她还没吃几口。
后来快初中了,他有些青春期的叛逆,不太喜欢这女人老是给自己夹菜,哪哪都感觉别扭,好像当自己还是小孩子一样,就说过她几次。
说的时候她是不再夹了,可是过一会儿就又忘掉这回事。
再到后来高中,就又成熟了点,他知道这女人很蠢且犟,劝是没用的,于是换了一个新的办法——王西楼给他剥几只虾,他就剥多少虾还回去,王西楼给他鱼肉挑刺,他也把刺挑了夹她碗里,反正她给他夹一次菜风无理就给她夹一次。
一旁的魄奴看着有些酸唧唧的,眼巴巴望着只给王西楼夹菜的风无理。
尺凫也想去夹那个虾,但是她手短,虾离她有点远,站起来去夹的话自己看起来岂不是很想要去吃,那可不行,于是她便沉思该如何不太引起桌上的人注意,悄无声息去夹只虾回来。
“小徒弟,这鱼好多刺呢。”魄奴娇滴滴道。
“嗯,吃的时候要小心点。”风无理极其敷衍。
他很仔细挑出一根很细的刺,打算夹到王西楼碗里,才发现那里已经冒尖了,哪里还有空位放,只得无奈喂到她嘴边。
小僵尸一愣,脖子前伸,朱唇含住快尖,舌尖夺走其中的鱼肉,牙齿剐蹭过快子,这该是很妩媚的一幕,只是末了她却重重点头,满嘴湘妹子口音道:“嗯呐!师父做的鲈鱼就是够味噻!”
风无理抱怨:“别给我夹了,碗都冒尖了。”
看着一旁眼睛都要冒酸水的魄奴,叹了口气,也给她剥了几只虾。
“谢主隆恩。”魄奴很恭敬地抖着机灵,风无理失笑,也喂到她嘴里。
出于一碗水端平,尺凫也有份,不过她表现就澹定多了,皱了皱眉,点点头致谢也是有礼得体,风无理感觉她估计不太喜欢吃虾,毕竟尺凫一天到晚表现得不在意吃喝玩乐心智成熟之人,于是剥了一只后也就没给她夹了。
然后尺凫就眼睁睁看着一只只虾被风无理剥给魄奴和王西楼。
她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