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些事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花安之和花风轻倒也不再纠结于花笺与他们相不相识这问题了。
“姑娘自然是识得我们的,毕竟我同风轻刚刚才自报了姓名。”花安之笑着道,这话说的是也不是。
幡幽听言不由得多看了花安之一眼,此人心思倒是通透,这话说的真真是不错的。
花笺听言亦是笑了笑,对眼前二人倒是生了几分好感。
“不知道二位到这稀宝斋,可是为何而来?”须臾,花笺问道,花安之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花笺倒是有几分不明白,这世间于他来说,还有什么事是他想不通透的。
被花笺这般一问,花安之耳尖稍染红色,花风轻亦是脸生绯红,花笺看着,大约也能猜到他们二人是为何事而来了。
“姑娘和掌事见笑了。”花安之率先开口道,他看了看花风轻,这才又道:“世间之事,为情难解,若融于世俗,倒也无妨,偏有些情事难与人说,故前来解惑。”
花安之此番话说的明白,和花笺的猜测果真是一致的,幡幽自然是也是听明白了花安之的意有所指。
世间分阴阳,阴阳结合方为规则,若是乱了规则,自会被人唾弃,不容世俗。
“我想,二位今日所问之事,这稀宝斋大约是不能开启明阳境为二位解惑了。”幡幽道,难得这乾问道来了生意,却不能开启明阳境与这二人做笔交易,这感觉还这是让人不大舒坦。
花安之和花风轻想问的,无非就是他们之间这不融于世俗的感情怎么才能融于这尘世,其实对于他们灵族而言,这样的感情并非是什么禁忌之事,不然异族的骁王噬情同那知行那些二三事,早便被人编排无数遍了。
说到这里,幡幽又想‘可怜’一下噬情了,想这噬情也是个翩翩俊朗的公子,有身份有能力,也有地位,他意中知行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可偏偏知行那家伙就是拎不清,还真是苦了噬情了。
花安之和花风轻听言,自是有几分失落的,到底是黎山的内室弟子,他们自幼所学所认之事皆有规矩,未出黎山之时难生其心思,如今生了也自会有几分不知所谓。
“安之,如此,我们便不打扰稀宝斋了罢。”花风轻道,能够融于世俗,自然是极好,但若不能融那也无妨,总归他是不会为了世俗的成见而放弃他和花安之的关系。
“如此,也好。”花安之笑笑,其实来的时候他也想过不成的,毕竟世俗的成见了眼光,哪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能改变。
不过他们这一趟来的并不亏,至少别的不说,光是见到了花笺,那便是再值得不过的事情了。
“我倒是觉得你们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去得到旁人的许可,只要自己心中无愧无悔,不就够了么?”花笺忽而开口道。
若是没有历经红裳之事,花笺大约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人活一世不长,或多或少,终归会留下不少遗憾。
有些事情,若是现在能拥有,又何必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与其遗憾背负十几年甚至更久,倒不如潇洒一世,少留憾事。
这辈子过完了,介时走过了那黄泉道,在世为人时,谁又还记得谁是谁?再则世事皆变化,未来之事谁也预料不到,万一到了那时候,这样的感情又能融于世了呢?
感情这种东西,其实寻的并非就只是一副皮囊,更多的该是一副契合的灵魂,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配与不配,合与不合,该与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