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李峤吧。”姑娘笑意盈盈:“我看过你照片。”
李峤脑子一动,试探道:“南初一?薛教授对象?薛小婶?”
“也不算对象,小婶可以叫。”她说。
李峤脱口而出:“你不是跑了吗?”
“谁说的?”南初一将谣言定位到个人:“肯定是教授他老妈说的,我走的时候跟她打过招呼,回老家为之前的病人复诊,再处理一下老家的房子和地。把奶奶留下的医书搬到这边,所以需要过阵子才能回来。她竟然四处跟人说我跑了。”
证都领了,她能跑哪儿?
李峤一句话不敢应,以回学校为由准备走。
南初一:“正好,我也要找个人,你领我一下。”
李峤明白了,她要找薛教授,迈进学校,走了一段大路,李峤指着小路道:“薛小婶,那栋职工楼看见了没?从这条道直接过去,薛教授住你自己问宿管吧,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她怕南初一误会,有意不说。
“谢啦。”
“不客气。”李峤走了,进宿舍整理好床铺,坐床上看书。
不久后薛素芬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薛母。
“伯母好。”李峤冲其打招呼。
“诶,好,听说你回老家当法医助理,挺厉害的嘛,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一堆表扬。”李峤道。
薛母一笑。
薛素芬撇嘴:“一个摆弄尸体的,有什么好嘚瑟?”和那个南初一一样惹人厌。
薛母呵斥:“你少唱衰别人,摆弄尸体怎么了?职业不分贵贱,峤峤算义务帮忙,人家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李峤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是义务帮忙,她的工资加奖金比正式工马铃还高十块,平时还领鸡蛋,领米面粮油,领肉票副食品票。“我也是拿钱办事的,但我不摆弄尸体,我们有专业的人弄。我只是负责出一些报告。”
“那也比我们家素芬强,她一个暑假不是吃就躺。”
薛素芬无语,是亲妈吗?竟然当着同学的面爆她的糗事。
薛母放下东西便走了。
薛素芬自己收拾,时不时使唤麻红香帮她拿东西。
李峤看不下去,也不好说。
麻红香想摆脱如今的困境,只能靠自身强硬,她帮衬的话,不在的时候,薛素芬只会得寸进尺,麻红香的日子反而更不好过。
她开门走了。
快至胡同口时被人叫住。
“李峤。”
是南初一。
李峤回头,她和薛凌清走一处。
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薛小婶,你不是要住学校啊。”李峤说。
薛凌清听到小婶两个字,看了李峤一眼。
“是要住校,回家拿点东西。”南初一道,他家有个爱挑事的老妈,还有个嘴贱的侄女,她不想浪费时间跟她们周旋。
这个男人面善,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面,但貌似并不反感她的出现。
又一个人住,房间虽然小点,不过收拾的干净。
话也不多,肯定爱清净,她也爱清净。
钻研医书的时候没人打扰她。
她补充道:“有空可以来找我玩儿。哦,对了,我之前扶你一把,摸到你的脉,你体质偏寒,阳气不足,会痛经吧?买点益母草颗粒喝,小诊所应该就有得卖,一天三次,一次一包。经期前一周喝,连着喝三天。切记,饭后半小时喝。”
李峤:“.”摸一把就知道她宫寒,这也太牛了。“好,我回头就去买。薛教授,薛小婶,再见啊。”她走了。
薛凌清:“.”
南初一笑眯眯的,收回目光后一转头,和薛凌清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