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钟离突然停了下来,他这时竟幻收了翅膀,与常人无异,他紫红发无风自动,身材修长,妖城特有的服饰发着冷妖光。他回过身去对着追过来的两人道:“来吧!“
他的手连挥两下,山峰顿时晃动起了,无数树木冲天而上,天旋地转般向糖亿甜和散谷压去,糖亿甜和散谷也急忙两力相合不再形成三角向头顶压来的万倾巨木冲去。
“轰隆!”一声巨响,原本亮如白昼的夜晚随着这一声巨响变得天昏地暗,无一白点,就算是开识了眼明也是一片黑暗。
许久散谷只听见黑暗中数十声尖锐地叫声,叫声过后是几秒钟的沉静,接着黑暗从前边开始慢慢如流水般离去,又像如揭幕般慢慢打开。一切又恢复原状,天上的浅月露了出来,比以前更明亮了,山峰上孤秃秃的,木钟离消失了,除了被灵散谷收入法袋中的十几个翅妖外,其他刚刚还潜在四周不敢出动的翅妖也全都不见了,还有还有那个银蓝色头发的少年亦也不见了。若不是除了一只少了一只翅膀的翅妖孤零零地跌落在地下怪叫着。一切真像一个梦!
散谷收了那只翅妖,便往回飞。远远的便听到弟子竺桃辛在唤他。
师尊、师尊、救我!
灵散谷飞到竺桃辛面前,果然这次解禁来得毫不费力气,手一扬稍使点法力,那虚幻地阻拦已解。竺桃辛稳了稳身一站定,先向师尊有谢礼,之后便急从空中落下。飞快向村子那边跑,当看到躺在地下一动不动血肉模糊的大师哥时,她的心便乱了分寸,“大师哥,大师哥!”竺桃辛依过去,掩袖呜咽。
这时散谷走了过来,看到以袖试泪的竺桃辛,一想到他们不听话私自下山现在又哭哭啼啼心里更是一肚子的气道:“只不过是受点皮外伤,还没死呢!边说边从衣襟里掏出几颗红色药丸和一瓶药粉,先塞了一个药丸到羽红閖嘴里,又往他伤口处撒了些药粉,竺桃辛停止了哭泣,瞧见师尊喂了大师哥一个丹药,又撒了些药粉,她有些不安问道:“师尊,师尊,那药丸好像是前几年制的,会不会时间太久了。散谷瞪了她一眼也不理她。
竺桃辛见师尊不理他,也无可奈何,又观察大师哥脸色转好了一些,才放了心。这时灵散谷扶起羽红閖,背着他便走,冲还愣在一边的竺桃辛道:“还不走啊!“
竺桃辛“嗯”了一声,默默跟上。
话说灵散谷背着羽红閖上山,刚刚对抗木钟离那一场博斗,必竟消耗了太多的法力,此时上山也不能飞行了,何况还背着个弟子,他爬到第八峰时已是气喘喘吁吁,微胖的脸上满是汗珠,他嘴里叹道:“唉!自古以来把徒弟养大,哪个弟子不孝顺的,一般都是弟子背师父,我这个年迈人到要背起徒弟来“还迈年,别偷笑,其实散谷师尊很年轻,才五十多岁人
竺桃辛见师尊背得辛苦便道:“师尊,要不你休息一下,我来背大师哥罢!”
散谷一听这话更恼火道:“你背你大师哥,如何使得,难道师尊没教你礼仪吗男女授受不亲啊!虽然你是人间小姐来到山中学剑学法,但是说不定哪一天机缘巧合,你又要回去,山中虽不比人间,但规矩礼仪岂能忘呢!”
竺桃辛嘴一噘脸一红,便不再说什么了。
一路上虽知师尊辛苦,竺桃辛也不敢再说什么。她只是走一段路便劝师尊停下来歇歇。
这样爬爬停停,巳时才到达峰顶,这时桃花广场竟已站满了弟子,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知道他们几个都不在山上的事,个个神情都很着急,见他们回来了,都欢喜地围过来,但马上便发现不对,师尊气喘吁吁,很疲惫的样子小师妹也是默然不言,十分憔悴的样子。而他们的大师哥竟是满身伤痕被师尊背着的,见此情景,其他人到只是一下子安静下了,露出关心的神情,但见师尊脸上严肃也不敢问缘故,只有施琞一见这情景不知为什么便转过身去拿着手帕子掩面偷偷哭起来。
羽红閖一连卧了五日也下不了床。只因胸口、胳膊处全都被翅妖抓伤,几乎动弹不得,期间眼睛虽能四处观望,但也只能在方寸之地游移,除了窗外那几棵树,稍有些意想,再无可视之物,几乎无聊得要杀人,幸好那几个可爱美丽的师姐们常常来看他。唯一怕见的是大师姐施琞,她每天都来,不像以往总是喜欢众人簇拥着,而是每次孤零零的单独一人来,一向刀蛮任性的她这几天也变得很多愁善感,总是动不动就拿着手帕子哭哭啼啼,不停地问他好些了没有,这很不符她的性格,害得他还得忍住伤痛左解释右解释告诉她其实没什么,好了好了你看我现在好得很,虽躺在床上不能动,白天能听鸟啼蝉鸣,夜晚看花影上纱窗。好得很
可是,羽红閖望着门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也许受大师姐的影响,他也有些忧愁了。谁无崖的水狐火也曾来探视他,师弟们亦也都来过,连那窗外对打对的小鸟也曾来探望他
可是可是他左顾右盼,满是期望就是没有见到他的小师妹前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