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销魂的提速之后周蓬蒿甩开了纠缠不休的魏金国。平白无故地折腾了大半夜,天边最远的那道霞光已经在赶赴上班的路途之中,周蓬蒿像一只遭遇早露的野鹤一般单腿跳着又疾行了几步,这才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哎哟。
这一检查就发现问题了,他左脚的脚踝处肿胀了老大一块,至少是脱臼,骨裂也有可能…他苦笑着看着自己那”战功卓著”的双脚,他可是X小组的顽命高手,当年在亚马逊丛林单挑18名顶级杀手,为拯救受伤的X小组队友一夜泅渡鳄鱼湾,在金三角凭一己之力端掉野军阀的毒窝,冲入莽莽的非洲草原一把军刺干掉两头猎豹,那样惊心动魄的时刻自己的双脚从未掉过链子,可就刚刚在“情敌”面前装逼式地展现了一下壁虎功,一上墙的时候就听到了踝骨抗议的“卡擦”声。暗骂了一声靠我靠,但是刚刚爬墙爬到一半,就宛如精彩的小电影刚刚迎来销魂的女主脱衣的关键场景…怎么能停电?怎么能当机…不得已硬撑着爬到了高楼死角处,“演出”兢兢业业,动作不慢,效果也不错,情敌也是吓得如遇天神一般直哆嗦。可现在疼痛难忍,早知道带几针杜冷丁了。习惯于安宁生活的周蓬蒿没有带自己惯带的“宝贝”,此刻头上冷汗淋漓…
“要是这个时候对方再派出一路杀手,那么…可怜名噪秦城的X小组头号人物就这么八十岁老娘倒崩小孩儿之手,‘香消玉殒’?老子没那么背吧,如此地成为X小组所有传奇之中最愚蠢的一个?”周蓬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每次心烦的时候,他的烟就抽得特别厉害,点燃香烟的一刹那,他心里微微一跳,这种感觉是在X小组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有。刚才那让自己心烦意乱的狙击手明显不在后来的黑衣人之中,他无声无息地撤走了,正是这种无声无息的消失更让他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发毛之感。他是谁?有何目的?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周蓬蒿暗骂了一句,
“还真中奖了。”你还别说,人在倒霉的时候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周蓬蒿扶墙的那一刹那,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身后发起攻击,那风声来得甚急,动作也是很猥琐的“直捣黄龙”。“NND,这小子够猥琐啊,比老子也不逞多让。”意识到那阵狂风直袭自己臀部的时候,周蓬蒿眉头一皱,心中道:“难道是个玻璃,怎么好那道道。”他一个很狼狈的侧手翻堪堪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可是这么一扯动之下,脚踝是穿心地疼痛。
对方可不是容易罢休的人物,也没给周蓬蒿喊STOP的机会,紧接着一声低喝,双脚连环攻击周蓬蒿的腿部,“这哥们身手不弱,眼光也挺贼的。”他看出了周蓬蒿支撑脚的蹒跚,索性一古脑地直接攻击他的下盘。这些个连环脚很阴,虽然天刚蒙蒙亮,但是对晃眼的生铁的反光还是很充分。周蓬蒿看到了那冷冷的两道光芒,知道对方的脚上套了匕首,不知道有没有淬毒。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用力对准自己的左脚脚踝一拍。“咯噔”一声闷响,“娘的。”周蓬蒿忍不住骂出声来,这招虽然野蛮,但总算是临时接驳成功,“现在老子可不怕你们这些牛鬼蛇神了。”精神大振的周蓬蒿重重踏地接力之后一个原地的腾跃,越过了对方的胸口,随即一个重手平推向对方的胸口…
电梯里,伍紫衣将自己知悉的情况向王明辉做了简单的汇报。
“恐怖主义行动?这个春极大酒店还真是祸害之源,我们国安卧底其间还真是一步妙棋。”先是一惊然后问明了米娅一方多少人参与了这个所谓的“炸车管所”的行动。王明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的指示也很是简单:摸清对方的意图,我这边调集精干力量待命。
王明远一扯“待命”俩字伍紫衣就知道这老头不准备加派人手了,果然王明辉的下文是:当然了,这次针对爆炸案的行动以你和蓬蒿为主,一处其他人随时配合。紫衣,不是不舍不得人,你也知道,这种爆炸案一般定性前都是刑侦部门负责,所以…
领导讲话就是这么有分寸,明明三言就说两句,却吧所有意思都表达到了…
“知道了。”伍紫衣大声道,然后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她心里的活动是比较频繁:“还待命,配合?说得倒是天花乱坠,你老人家不管什么时候都精打细算到了极限,不客气地说那是吝啬。特别是一处的人,虽然是我名义上分管,什么时候你给过我一兵半卒,堂堂的国安精英,再多闲置个几次,都要变破铜烂铁了吧。可恶的周蓬蒿现在鬼影都找不到,得,这个任务还得自己孤家寡人去完成。”
伍紫衣长吁了口气,她奔跑的速度也是不慢…
米娅怒气冲冲地驾驶一辆牌号为西A88688的牧马人吉普以狂野的速度往西城区方向飞驰而去。伍紫衣拦了一辆的士,对的士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速度要快,所有红灯算我的。”
“美女,你说的轻俏,我这辆老爷子奥迪100飙那日本鬼佬的车,你也太抬举我了。”的士驾驶员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用一种很懈怠的眼神看着美貌如花的伍紫衣,美女思考问题的眼神在他眼里竟然是放电的表示,可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心里想的是,你就是貂蝉再世,老子也不会中美人计。
“没时间和你啰嗦。”伍紫衣看到对方的眼神很是奇怪,手中也不怠慢,抬手亮出了国安的证件:“国家安全局办案,请您配合。”
“安全局?好地方,三中全会之后是不是要变成安全委了?说是有老板亲自主抓,哪个老板,戴老板还是毛老板?”司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喋喋不休地问道,比那些狗仔队还麻烦。“戴老板?毛老板?你老人家不会是上个时代的遗孤吧。”伍紫衣一阵头晕,她用自己的大眼睛狠狠一瞪,出租司机识趣地闭上嘴巴,猛踩油门之后这老奥迪突然像萌发了青春一般一路带着黑烟向迷茫的秦城深处飞驰而去…
一路上,伍紫衣是反复拨打了周蓬蒿的电话,铃声却是从自己的小包里传来,这该死的周蓬蒿,竟然把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包里。不解气地在心中又骂了几句混蛋,伍紫衣的眼神锁定了前面牧马人里正在照镜子的米娅,这个风骚的女人,开个车都不安稳,且不说正邪的对立,美女之间都是天生的仇敌…
再回头说周蓬蒿倒霉那还真不是盖的,他浦一接触对方的胸膛,便情知不好,那温润的带着热度的女性特征很是明显,
“雌的,见鬼。”高手对决,是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的,这边周蓬蒿要收,人家那边却是恼怒到了极点,双手迎了上去,一个反拉,“卡擦”一声,周蓬蒿听到了自己左手关节脱臼的声响,他的脑袋里急速地反应道:“KAO,看来今天八十岁老娘是倒崩定了。”就在对方要施展重手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神秘、诱惑、还有一丝熟悉的香气,周蓬蒿做了生平最完美的一次判断,他直接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次喊叫包含了放弃和投降的意味,甚至有一些暧昧和深情款款,喊出了些沧海桑田岁月的味道,一下子镇住了对方,他叫的那个名字是----黄莹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