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
江寒这辈子从未如此失态过,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吗?那位名叫梨花白的戏子,扮相上是个女子,但实际上是个男子。
江寒不做任何举措,那日问道姓名后,他就回去了。打算安静地观察几日,所以当梨花白应邀赴沧浪亭时,他心里暗想:原来脱去了戏子的装扮,这人竟是长得这幅模样,待我仔细瞧瞧可有妖气。
来人穿的普通的长袍,黑得发亮的头发用发带束起,看起来轻飘飘的却见其柔软。梨花白抿着唇道了声公子。
许是他唱旦角儿的缘故,江寒偏生觉得这一声有些韵味。他摇着折扇轻笑“当日是在下走眼,竟把公子瞧成了姑娘。”江寒随意道:“公子不介意吧?”
梨花白垂着眼帘摇头,他抬头看江寒一眼,又说:“江公子对我不必以公子相称,我本就是戏子,何来公子身份?”江寒下巴微扬,点了点茶盏,说道:“不必如此拘礼,喝茶润润嗓子。”
凉风从湖面吹来,吹开了亭子四周悬着的五色珠帘,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散在风里。亭子里两人久坐无话,梨花白一直垂眼不语,江寒纵是想开口也只好把话梗在喉间。
“你演的那场戏可是博得了满堂彩!”
“不过是一时风光。”
“人前风光人后受罪,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吃得了那种苦。”江寒忽然感叹,“鲜少有女子吃戏饭的,寻常姑娘受不了这苦楚,也没有哪个家会把自个儿亲闺女卖给戏班子!”
梨花白却蓦地抬起头来,嘴唇抿得死死的,他冷淡地告了别,独自离去了。江寒看着他的背影,用扇子抵住下巴,想:这个妖魔倒是有个性。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梨花白绝对有问题。
自那日别后,江寒去戏楼愈发勤了起来,每次去必要找梨花白,但进退有礼,左右也不过是询问些戏文,喝茶赏戏罢了。对此,梨花白虽不怎么上心,也只好随了他。只是时日一久,便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一日,那沈家少爷闻风前来找江寒,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又忍不住哼了一声。江寒笑道:“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那人恨恨道:“语风!”
他盯着江寒说:“你跟那戏子到底什么关系?这戏班子没出半月,你去那儿可真勤,每每还只捧梨花白的场。坊间都谣传你……”他忽然顿住了,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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