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孤集饭店丢失了驱鬼物品,对于我将来的事业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这把剑是白衣师兄留下的,如果没有除魔剑,那晚在墓里很可能被僵尸咬死了,也无法顺利封印它,那把剑对于我这样的除鬼小角色,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我急切的掏出手机给螺丝刀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语调哀伤的说:“大哥,我遇到一点麻烦,我的东西丢了,可能是五饼干的,你能不能找到他,让他把桃木剑和道家法器还给我。”
我听见螺丝刀大哥在手机里大骂了几声,他大声说:“小兄弟你放心吧,要是找到这几样东西,我用快递寄给你。”
我关了手机,焦急的等待着螺丝刀大哥的电话,越是感觉要离开双孤集,我越发的不安,两件事都让我难过,一件是找不回除魔剑,另一件是我在旧房子里遇见的女孩,她真的是鬼吗,我的好奇心驱使我必须去女孩住的旧房子里看最后一眼,发车前一个小时,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那晚买烟的小卖部。
快步走到旧房门前,我顾不了许多举起手敲门,只敲了两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女孩满脸苍白坐在遗像前的椅子上说:“进来说话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进去了,我来看看就走。”
我没敢说她死了,而是转移话题说:“听说这里面发生了凶案,你奶奶已经死了。”
女孩呆呆的坐着,瞪大眼珠说:“他们说谎,她只是身体不舒服,不能来给你开门,你就咒她,你给我走,我恨你们这种人。”
我咽了一口唾液,后退着抬头看了看阁楼上摆放的两盆枯死盆景,故作轻松的说:“我信你的话,我要离开双孤集了。”
从拆迁旧房后面传来的孩童的笑声,门瞬间在我面前诡异的自动关上了。
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孩冒了出来说:“你白天见鬼了,你会死的。”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硬糖,扔给他说:“小孩子,说人坏话不如吃块糖。”小孩没有接,而是注视着我说:“你印堂发黑,必有灾祸。”
下次再来双孤集,不会再见到这幢将要拆迁的旧房了,我转过身看时间,两点五十五分,我仅仅是与女孩说了几句话,就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我担心赶不上三点钟的中途车,小孩捡起糖对我说:“你等的车来了。”
果然一辆大客车从前面一个路口拐过来,我在马路口招了招手,客车竟然停了下来。
我从客车上回头望了望那片即将拆完的河边空地,心里说: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孤寂的坐在即将拆掉的老旧房子里,想起来就是一件让人悲催的事情,再见了。我无意识的招了招手,看见女孩突然站在河边向我摇摇手,穿着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看见她站在河边摆手的瞬间,我在车上顿时觉得幸福满怀,紧紧把旅行袋抱在怀里,我不想再去验证她是否还活着,我原本只是和她擦肩而过的路人,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喝了一杯让我肚子不舒服到现在的茶水,我和她这辈子从此再不会有交集,她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模糊着,但却更加的真实和可爱起来。
等我从瞌睡中醒过来,车已经行驶在快到徐州的高速路上,瞒着学校和家长出门在外二十天了,也就是说母校已经被我延迟了二十天,这二十天他们一直是被冷冻着,就像冰箱里的鲜肉,这些天对他们来说几乎是零存在,时光流逝甚至缓慢到不足二十秒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趟让我觉得失落而又不失神奇的旅程。
徐州开往北京的列车几乎随时都有,但是我决定买慢车票,火车不急不慢一站接一站的往前走,不似高铁一闪而过,我很喜欢听火车碾过铁轨有规律的声响。途径丹山我决定下车,原因有二,一是老觉得身上有晦气,让我坐卧不安,我需要尽快找个地方除掉晦气,二是我拥有一张会员至尊金卡,这张金卡消费丹山旅游城,一毛钱都不用花,至于这张卡的来历,以后再说。
让我整天神清气爽,心灵得到温暖的珠子此刻像个死虫子冰凉的趴在我脖颈上,不再贡献一丁点的热度。丹山温泉巨大的迎宾台一字排开,巨大的汉白玉广场上只有我一个人,穿着时尚的售票小姐说:“您好先生,三万块一张旅游城全程票,各大酒店通用,里面高档设施尽情享用,三天内消费有效,拥有我们的贵宾会员卡将打折。”
我取出至尊金卡递过去,她惊讶的接过来说:“这张至尊金卡我们只售出二十张,您是非常难得拥有它的客人,请稍等。”
她从里面把我迎进来,毕恭毕敬的说:“先生风尘仆仆,现在请先到高级温泉部沐浴,里面服装部的高档服装随您任意挑选,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衣食住行各类服务项目随您享用。”
我不知道这张至尊金卡到底值多少钱,也许价值一百万,也许价值一千万,更有可能是一个亿。当我把它揣进口袋里时,我清楚看见她眼中充满艳羡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