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湛学低笑起来,笑声沉沉,莫名泛凉。
苏灵衣猛地扫向他;“你笑什么?”
辛湛学缓缓站起身来:“你不喜欢我,难道便喜欢那聂锦吗?”
辛湛学声音微哑:“我知道你放不下陆熄烛,所谓聂锦,也不过是随意找个烟雾弹而已。”
辛湛学;“无妨,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走出来的那一天。”
扔下这句话,辛湛学转身就走。
等辛湛学走后,叶轻轻已经从门边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看向室内的苏灵衣。
叶轻轻道:“你没事吧?”
她一边说,一边重新走到苏灵衣面前,说道:“讲真的,辛湛学确实……还不错。”
叶轻轻:“我觉得他比陆熄烛和聂锦可靠谱多了,你要不要试着接纳他?”
苏灵衣烦躁地趴在桌上:“别再说了,我头疼。”
叶轻轻猛地闭上了嘴。
由于辛湛学的出现,以至于苏灵衣不敢再踏出房门一步,她便一心一意躲在房中,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这边的厢房静悄悄的,可聂府却热闹多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聂府因为辛湛学的到来,而活跃了起来。
今日聂礼在官府下值后,便被祁州知府也就是薛自成,告知说秦香公主的小世子路过祁州,正好和聂锦一见如故,所以聂锦就邀请小世子暂住在府上。
聂礼一听,连忙匆匆回家准备晚宴,并带上了夫人薛青青,一齐亲自给小世子接风洗尘。
聂礼原本想让老母亲也出来和小世子见见面,只可惜老母亲年岁甚高,实在是硬件条件不允许,因此只有作罢。
因此这日夜里,聂府大摆宴席恭迎小世子,聂锦身为聂礼的独子,自是要代替父亲母亲,好好招待辛湛学。
宴席上,聂锦给辛湛学倒酒,辛湛学不遑多让当场也要给聂锦倒酒。
辛湛学说对聂锦一见如故,所以要给聂锦介绍对象,聂锦说他对辛湛学也是一见如故,也想给辛湛学介绍对象。
于是两个人一边抢着倒酒一边抢着要给对方介绍对象,这说着说着就骂起来了,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一时之间大厅内鸡腿和菜叶齐飞,豆腐共鸡蛋一色,最后就连大桌都被掀翻了。
头顶青菜的聂礼和头顶梅干菜扣肉的薛青青面面相觑。
聂礼怔怔的:“刚刚、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同样困惑的薛青青;“妾身也不太清楚……”
前头的两个少年还在面红耳赤地打架,聂礼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聂锦和辛湛学这才看向两个长辈。
他们各自松开了抓着对方衣领的手,又笑眯眯地变成了兄弟情深的样子。
聂锦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只鸡腿:“辛兄你吃。”
辛湛学也弯腰捡起一筷鸡屁股:“聂兄你吃。”
聂锦咬牙捡起一段猪大肠:“辛兄补补身体。”
辛湛学扒出一块鸡杂不遑多让;“聂兄又废又弱,比我更需要补。”
于是又打起来了,整个聂府上空都弥漫着温馨的打闹声。
……
当日夜里,辛湛学安排住进了聂家的主院,北阳苑。
这个主院原本是聂府的老大哥住的,这不老大哥常年在翰林院当差,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回来,因此此时便收拾收拾,让辛湛学住进去。
辛湛学入住北阳苑后,便派人去请苏灵衣和叶轻轻,让她们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