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来过后,甄官署便被戒严了。
看着他这些天跟麾下士卒和瓦匠们,聊来聊去,还吩咐干这干那。本就患得患失的阴修更提心吊胆,越发觉得是董卓要整自己,才让吕布将甄官署看管起来。
鹊巢鸠占的感觉,换谁心里都发慌。
思来想去,这天他终于鼓足勇气,过来找吕布聊聊,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都尉,这都六日了,司空究竟要对老夫如何,可否明言?”
‘卡察’一声,吕布咬下一颗苹果,露出白森森的牙:“知之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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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阴修就怒了:“吕奉先,你若是还敢说这话亵渎圣人之言,信不信老夫当场跟你拼了!”
吕布一愣,随即便笑了:“你有那个实力么?”
“就是弄不死,也要溅你一身血!”阴修喘着粗气,第一次抱了死志。
沙场拼杀过来的他,对这种气息很是敏感,意识到真将对方惹毛了,当即退了一步:“阴少府莫怒嘛,义父不是说过了,就是有点小事儿要甄官署配合下。”
“放心,时间不会很长,过程也不会痛苦,甚至做完了你还会很享受。说不定,以后还想多来几次......”
阴修前面听着还很正常,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吕奉先,你把甄官署当什么了,把老夫当什么了,啊?......
就在他准备斥责时,魏续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一脸欣喜道:“主公,我等已派人将需要的东西带来,恳请主公过目。”
“哦?......”吕布闻言,三两口啃完苹果,起身就向外走去。
后面阴修见状,‘哎’了两声也没唤停吕布,郁闷地一跺脚,也只能跟了出去。
然后,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嗯,对,还是那个李儒。
意料之外,是他如今已为郎中令,该在永安宫。而情理之中嘛,自然是......
果然,一套敷衍的寒暄后,李儒就开口了:“都尉,司空要我等二十日为限,如今已过六日......”
跟吕布想的一样,这家伙是董卓派来监工的。
很显然,李儒在董卓那里的作用......高情商说法是能者多劳,低情商说法,就是个打杂的。
是司空大业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怎么,凉州营那边已有些弹压不住了?”吕布笑了笑,没正面回答李儒的问题。
李儒脸色果然有些难看,道:“正是......”
“一群废物。”吕布毫不留情评价,随即道:“并州大营那里又如何?”
“......”
李儒当即无话可说。
因为实在没底气:凉州军营这几日的中郎将、校尉整天吵着要钱财,言士卒军心不稳。
可吕布那里人都不在,居然打来打去的还挺热闹,没一点军心不稳的迹象,相反士气还很高。
“都尉......”说不起硬话,李儒就打算来软的。
没想到,吕布连这个也料到了,道:“别跟我废话,义父麾下自有高人。回去告诉义父,兵曹掾贾诩计谋过人、洞察人心,同他商议必有纾解之策。”
得了老狐狸的指点,也该回报一番。官场上讲究的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
但对于这位上来就想撺掇自己刨坟的李儒,他就没啥好口气了:“另外,也别跑来这里催。”
“真以为某这几天在吃干饭,准备工作不需要做?”言罢便不再搭理李儒,看向魏续道:“某要的东西呢?”
李儒眼神儿不善,发现吕布最近有些飘了,对自己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试探自己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