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维基利奥迎娶了现在的夫人。
他敬重妻子,但却永远无法融入妻子的心中。
维基利奥在最适合游乐的岁月里呆在兵营里面,在最该学习如何勾搭女人的时候,他正在罗斯山区苦苦作战。回到了乌苏拉,执政官给了他很好的职位,将军团也认同他,最年长的将军已经七十岁,宣布维基利奥成为他的代理指挥官。
维基利奥将会成为一百年内最年轻的乌苏拉将军,这是少有的事情。更加少有的事情是,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相信他是凭借能力和战功,而非家族关系得到职位的。
十年前,维基利奥似乎能够征服一切,能够坐拥一切。
可是,他妻子心中藏着谁,维基利奥至今无从得知。
她的妻子十年未曾表演竖琴,但在年初,她却取出了那架落灰的琴,试图再次弹奏。
琴已朽坏,维基利奥当即为妻子订购了一架最好的竖琴。
乐器店的老板很诧异。
竖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演奏了,人们喜欢轻便小巧的琴,托莱人的抱琴和安息人的三弦琴最为流行。
乐器店的老板说,这种东西没有现成的,材料倒是有,现做需要三十天。
维基利奥付了三倍的钱,要求他的妻子在十天内得到竖琴。
乐器店的老板满口答应。
维基利奥走出乐器店的时候,那个老板在后面关了们,在门口悬挂了一块‘关门’的木牌。
十天后,乐器店的老板满眼血丝,登门送来了琴。
维基利奥从未见妻子如此开心过,她少女时冰冻起来的风情和甜美,全部在琴声中复活。
她从未对我演奏。
她从未对我谈起此事。
那晚,执政官要求维基利奥去商谈。
在私人的接待中,执政官告诉维基利奥,老将军不行了,询问他是否做好了打算成为将军。
执政官的身边,一个老头不断地提出刁钻的问题。
维基利奥平静地对答,那个老头不久后与执政官耳语了一阵,离开了。
执政官有些嫉妒的对维基利奥说,“他从未像评价你一样评价我。”
维基利奥点了点头,“我们都有得不到的东西。”
那天,维基利奥第一次尝试了乌苏拉上层很流行的安息幻香。
墙壁在周围化为水,一切都开始旋转,维基利奥忘记了妻子,忘记了责任。
他觉得自己被亏欠了,他想到了一种名为公平的东西,虽然这种东西在爱情之中从不存在,但维基利奥却难以平复心情。
第二天早上,伴随着剧烈的头疼,维基利奥推开了身边的女人。
女人丰盈有肉,软软地搭在他身上。
执政官端着水杯站在窗台边,“维基利奥,我听说你以忠贞闻名,昨夜看起来可不像啊。恭喜你,男孩终于成年了。”
就是那一瞬间,维基利奥从贵族派变成了共和派。
在成婚的第十个年头,维基利奥穿戴整齐。
他带着得体的笑容,想好了几个笑话,推开了家中剧院的桃木门,走进了欢天喜地的聚会之中。
“将军!将军!”人们这样喊着。
“将军!将军!”士兵这样哀嚎。
维基利奥醒来。
巨大的撞击从头顶传来,簌簌的石块碎屑落下。
天空传来了尖锐的啸声,整齐列队的士兵发出了惨嚎。
维基利奥站起身来,立刻又被侍从官按着脑袋推到了一堵矮墙后面。
“唐军有抛石机!”
“斥候呢!”维基利奥说,“你们居然让唐军在眼皮下面架设抛石机?”
“唐军用马拖过来的。”侍从官也很费解,“它们拼起来快得出奇!一刻钟不到,它们就开始抛石头了。骑兵已经准备好了。”
在说话的时候,人头大小的石弹还在持续飞来。
唐军的抛石机力量很足,不过离得稍远,只有营地边列队的士兵遭了秧。
有一队罗斯人很惨,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被弹入了一枚石弹,四个士兵当场死亡,好不容易维持的队列一哄而散。
诺曼骑兵已经出动了,他们吹着尖锐的口哨,朝着那六架抛石机奔驰而去。
“让他们回来!”维基利奥立刻察觉了危险。
“将军?”侍从官不解地问道。
“下令,撤退!”维基利奥对着远处的乌苏拉轻骑兵说,“去追他们,引导让他们向北绕行返回,不要继续向西。”
乌苏拉骑兵用手指按了一下皮帽的帽檐,领命而去。
唐军士兵们看见诺曼骑兵追来,立刻抛弃了那几架抛石机,在雪地上狼狈地朝着西部逃去。
两百多诺曼骑兵很快就散开,纷纷抽出了刀剑亲吻,然后把武器尖端冲向了前方。
眼看就要追上唐军逃兵时,雪地里面突然站起了许多雪人。
他们是披着白色披风的唐军士兵,这些人彼此协力,拉起了许多尖木排。
有些诺曼骑手轻松地一跃而过,另一些诺曼骑手则被坐骑高举前蹄停住。
诺曼的骑兵大队还在继续追赶,但队列已经被撕开。
那些唐军士兵扬起了很长的刀,见马蹄就砍,诺曼骑兵纷纷堕马。
扰乱了骑兵大队后,唐兵们立刻四散逃走。
诺曼骑手们要么返回队列,要么零散地去追赶那些恼人的唐兵。
许多诺曼骑兵在跑动的过程中,会陡然停止,一头栽下马去,还有一些士兵发现了地面密集的陷坑,只能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前行。
点点旗帜,在山坡上出现,满山遍野的唐军士兵开始出现。
在鼓声中,唐军从左右两侧正包抄合围。
乌苏拉轻骑兵奔跑至半程,发现诺曼骑兵已陷入重围,只能集结了逃回的散骑,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阵列之中。
人群密集的唐军大阵旋转着,将诺曼骑兵吞噬一空。
乌苏拉大军中传来了军令。
“进攻。”
士兵们各自进入队列,旗帜被高高举起,鼓手们饿得边哭便敲鼓,诺曼人将头盔盖在头顶,罗斯人拍了拍肩膀,将沉重的橡木盾牌挂在了胳膊上。弓箭手们分配了数量不足的弓箭,走到了前列。
红披风卫队再度列阵在前。
在休息的短暂时间中,红披风卫队按照军纪擦亮了铠甲,他们列阵时军容宛然如新,让乌苏拉大军大受鼓舞。
维基利奥跨上了军马,接过了侍从递来的头盔。
军鼓之声争鸣。
唐军和乌苏拉军的鼓角手都想压制对方。
维基利奥很讨厌去强冲壁垒,但他更讨厌就地解散士兵,让士兵们分股逃走。
维基利奥从军以来,从来没有下达过这种命令。
红披风还在,大军怎会解体!
唐军如云般列阵,依旧三声大呼军号。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急,士兵们逐渐统一的脚步,距离唐军士兵也越来越近。
唐军士兵呼出的白雾在头顶蒸腾,几乎能看见他们的面容。
咚!咚!咚!
鼓声欢快,空气洋溢着香水、汗臭以及食物浓郁的味道。
维基利奥努力地做好了一个男主人,他放下军营的一丝不苟,在客人尴尬的笑容里面聊天逗趣,尽力照顾好每一个人。
他的妻子,坐在干净的地方。
外面的庭院春意盎然,风从宽阔的窗户吹入,麦色的窗帘缓缓摇晃,
妻子开始演奏后,鼓声停止了。
客人们默契地停止了谈话,看着将军妻子演奏。
乐声动人,妻子的面容越来越哀伤,似乎沉浸其中。
客人们都在小声地称赞,有些称赞音乐、有些称赞女主人的美貌、有些则笑着猜测这乐曲背后的故事。
维基利奥感觉脑袋阵阵轰鸣,如同鸽群盘旋天空。
维基利奥胸口鼓胀,他的酒杯在手中捏碎,满手鲜血。
他走到了妻子的面前。
妻子茫然地抬头,瞬间,她从哀伤中回过神来,看见是他,便露出了温和、感激的释怀模样。
那一刻,她似乎下了长久的决心,正准备与他说些什么。
维基利奥用血手抓住了竖琴,将它掀翻在地。
乐声骤停,琴弦崩断。
维基利奥怒吼:“你究竟想起了谁!”
冲向唐军士兵的时候,维基利奥试图让当时的恨意充斥胸膛。
但他却只剩下了遗憾和愧疚。
最后,他心情归于平静,将剑高举。
战场老将,不需要情绪激励,也能成为战场上的死神。
你想起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维基利奥心中叹息。
他纵马冲入了唐军的阵列。
身后,红披风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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