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哪怕他对我一万次的怀疑,他也离不开我遍布申城以及申城以外的情报线路。”刘黎茂将看完的报纸折叠好放入报刊架,然后又拿起其他的报纸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你这话说得,好像整个岩井公馆的人都算计不过你死的。”沐馥瞪了一眼:“岩井先生如果将那两人放了,那你当如何?”
“不如何。”他看着沐馥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今天过去后,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带着礼物上门给你赔罪。至于你什么时候想去治疗浅野的腿疾,就看你的心思了。”
“我可没那个心思去对一个坏人治病,尤其是他们还曾经伤害过我。”沐馥嘟着嘴:“实在不行,你全部帮我回绝了吧。”
“浅野涤是一定要死的,就算浅野不死,她也一定要死。”刘黎茂冷不丁蹦出来的话吓了沐馥一跳。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两个人都杀不得吗?”
“杀不得的只有浅野,至于他的夫人欺负过你,我们一定要还回去。现在我都可以在申城横着走的境地了,还能容忍你被人欺负?”
他恢复了笑脸:“而且这个条件或许岩井先生也会默认。”
“就因为你暴露了我是你的弱点?”沐馥歪着头问道。
“嗯哼……”
他挑眉笑了笑:“放心,我做事情都有分寸。反正只要不给他们留下明面上是沐家杀人的把柄,他们也就查不到我。”
“随你了,反正这件事我不参与,他们也不会将矛头算在我的头上。”
沐馥舒展了下自己的身子:“我回去补觉了,等吃饭的时候叫我。”
“好。”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剩下刘黎茂一人,他才意识到空荡荡的屋子变得冷清起来。
“张冬,张冬。”
张冬也没搭理他,人家开了一天的车回来,现在在房间里休息呢。
于是乎,刘黎茂也跟着沐馥上楼休息去了。
隔天一大早上,浅野涤就死在了自己的宅子里。
当天的新闻报纸上就说了这件事,这让沐馥觉得有些惊悚。
“你们两个昨天出去了?”
“做这件事并不需要我们插手。”张冬在一旁解释道:“昨天累得一天,如果先生还有精力,我可能都没精力做这件事。”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沐采给沐馥的杯中倒了一杯牛奶:“反正这是她为劫持我们付出的代价,虽然这件事没有成功。”
“我就怕浅野还有什么后招,或者是浅野涤假死转入暗地里调查我们沐家的事情。”沐馥一股脑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夫人你是在国外看了很多科幻小说吗?怎么说起这些事都充满了一股子玄学的味道。”张冬咧嘴笑道:“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舒服,那个人死得也很透。”
采儿对着张冬白了一眼:“我们还在吃早餐呢,你别让我们吃不下。”
“这有什么吃不下的?”沐馥忍俊不禁:“以前在德国,每天都要解剖一具尸体,看看里面的构造。以至于将各种零部件都烂熟于心,后面甚至于看到餐盘里的肉食都要吐槽一遍这是人体什么皮层的部分。”
刘黎茂和张冬忍不住反胃:真不该招惹她。
尤其是张冬,悔不当初刚才自己说的话。
“怎么了?吃呀。李阿姨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沐馥还顺手给他们夹了几块鸡肉放进碗里:“这个鸡肉的颜色就是人体颜色最常见的一种,赶紧吃,可好吃了。”
张冬连连站了起来:“不吃了,我吃饱了。”
他快速地跑到厨房垃圾桶开始呕吐起来,惹得留在餐桌上的人一阵笑意。
饭后,张冬载着刘黎茂朝着岩井公馆开去。
路过一家早餐店,停下来下车买了几个包子。
“夫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一边说鸡肉很像尸体解剖时的颜色,又一边将肉吃进嘴里的?”
刘黎茂忍不住笑了:“你还在想早上的事情呢,她是医生,对于这些事情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很。所以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惹着她了,不然又让你没办法在家里吃饭。”
“先生还笑得出来,你当初不也想吐来着??”他说着将包子递给了后座的男人,想到早上的话仍旧觉得胆寒:“如果采儿要是对我这样,我还不如干脆直接跑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