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一笑,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的潮色愈浓,似有溃堤一发不可收拾之狂势:“我知道,而且我亦知道都护所想。”
萧承毓眼眸猩红,却掺杂着一层冷冽寒霜,抬手压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猛地钳住她的白皙下颚,逼迫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如此四目相对,僵持了好一会,才听到男人冷冰冰道:“你可看清楚我是何人?莫要把我认错——”
姚蕴一怔,顿时气红了眼睛:“你是萧承毓,是北庭的大都护,更是我姚蕴的——”
她心里委屈,本是好心好意替他了却了这个心愿,却没想到被他误以为当他做了替身。替身,替身,她这一辈子最恨别人把她当作替身了!
“你若是不信便罢,爱要不要——”
她抬起手欲要推开他,可惜身前的男人更是手疾眼快、身形遽猛,一个反手环住她的细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她,转身快步往里头的床榻走去。
“小娘子心甘情愿入了我这狼窝,又岂有让小娘子败兴而归的道理!”
天旋地转间,姚蕴复又睁开眼眸子,看见头顶处黄白的丝绸幔帘,微微摇曳,鬼迷心窍、如醉如梦,不知是风动,还是心动。
“方才你还想要说什么?”
他侧卧在她身侧,起茧的食指和拇指随意捻起了一缕秀发,还特意往鼻尖凑了凑,十足像个纨绔子弟的调戏模样。
姚蕴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哼着气却不答话。
萧承毓笑了笑,那双手却不老实了。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是你的何人?”
身下的小娘子面色酡红,软软绵绵道:“是、我姚蕴的夫君!好了没?!”
“如此就够了!”
.....
一夜无眠。
醒来之时,晨色薄明,天色暗淡,阴阴沉沉的。
“醒了?”身侧的男人嗓音嘶哑,粗壮手臂再次压上她的温热小腹。
“嗯,都护,我......”
“时候还早,可以再多睡一会。”
萧承毓的粗糙指腹微微发烫,故意在她的光滑小腹上摩挲打圈,惹得怀中的小娘子周身颤栗,娇喘愈浓,才刚平复下来的玉瓷肌肤再次熨上了妩媚潮色。
“萧承毓,我、我累了,可、可不能再那个了。”她拽住他的手臂,难得软了嗓音娇娇求情。
“嗯,我知道。”
“可是还难受?”他突然问道。
“有、有一些。”
萧承毓收回手,极快地翻身落地,还转过身来替她拢好了薄被。那前胸后背都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肌理分明、结实健壮。
姚蕴抿了抿唇,的确是秀色可餐,只恨自己一时心软贪图男人美色呀!
“躺好,等我一会。”
地上男人女人的衣袍亵衣混在一处,凌乱不堪。他弯下身随意捡起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随后匆忙走出了屋子。
姚蕴望着他远处的背影,神色不解,亦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之后,再回来时,他的手中便多了一个素色白玉小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