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何物?”
萧承毓眉眼一挑,一脸正经道:“春风化雨膏。”
姚蕴面色赧然,一把扯过锦被盖住了小半张脸。
春风化雨膏,顾名思义,能让女子的不适之处滋润舒适的药膏。
“你从何处得来这不正经的东西的?”
“好娘子,行军打仗讲求未雨绸缪,这闺房艳事,自然也是相同的制胜之法。”
他掀开了床尾锦被的一角,欲要帮她亲自上药。
“萧承毓,我、我自己来!”她急得喊出声。
萧承毓笑了笑,将药罐子放在床头,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好,本都护也不强人所难,娘子你自己来吧!”
姚蕴取过那药瓶子,往鼻间凑了凑,是一股清淡的薄荷藿香气味,煞是好闻呢。
“都护,我自己来,你、你可否先出去?”
萧承毓却不为所动,目光反倒是越发肆无忌惮,如星如炬:“那可不行,我怎知娘子会不会糊弄我呢,我还是亲眼看着娘子上药才安心。”
“萧承毓你——”
“若是还不上药,本都护倒是很乐意手把手教你!”
姚蕴气鼓鼓地蒙上了脸,任由他自作主张去了。
一阵冰凉袭来,果真是缓解了不适感,姚蕴不禁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时候便也不早了。萧承毓望了望窗边,便命屋外的婆子们去备浴桶和热水了。
姚蕴起身之时,还巍巍颤颤了好几下没站稳脚步,她怒瞪了身侧讪笑的男人一眼,才往浴房走去。
待姚蕴沐浴更衣过后,萧承毓也已经梳洗过一番。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玄清色行军袍子,双颊和下颚的胡须渣子荡然无存,此时的他面目清冷、不苟言笑,仿佛是又回到那个清隽冷冽、生人勿近的铁面大将军了。
姚蕴取过摆放在一侧的牛皮暗纹玉扣的革带,环过他的腰身,亲自替他系好玉扣。
“都护,好了,我瞧着萧二已在外头侯了许久,想来都护应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萧承毓轻轻拥住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蕴娘,圣人下了秘旨了,瀚海军不日就要先行出发,恐怕没个半载都回不来。”
姚蕴一怔,还以为这出征之事能稍微缓上一个月,不曾想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她闷闷回道:“我知道了。”
“这北庭都护府的表面虽看似平静,但是恐怕底下却是暗流汹涌、暗箭难防,我已让萧七带着一队人马在暗处监守着,你且放心。”
“我知道了。”
“还有,我已经叮嘱过十四和薛淮了,必要让他们好好守着你。”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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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我尽力了,你们将就着看吧,已经改了好几遍了!(想哭、犯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