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历十一年二月十八,司徒家兑二十五万两白银托天泉钱庄送入太尉府。”
“开元历十二年三月十六,司徒家兑七十五万两白银托天泉钱庄送入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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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串串时间,数目清晰无比的字句从曹公公嘴里念出。
司徒昭那张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慌张与不安。
“司徒大人,还需要曹公公继续往下念么?”
许景冷冷盯着眼前司徒昭慢悠悠问。
“这些都是诽谤!臣未曾接受这些!一定是天泉钱庄胡乱记载好在陛下面前邀功。”
“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与尔等合作,尔等皆是........”
司徒昭面色涨红,冲许景大声叫嚷。
“不认?那朕倒想知道,司徒家哪里来的钱财能让贵公子夜夜出入红尘风月之地?朕这里还有一本账目,清清楚楚记录着你儿子哪年哪日在哪家青楼花了多少钱。”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许景冷冷一笑,将手中账本朝司徒昭狠狠砸去。
许景乃是七品武者力量奇大,司徒昭身为一介行将就木的老头如何能避开如此快速的砸击?
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景抛出的账本在自己额头上砸出一个红印,身子摇摇晃晃跪倒在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若认定老臣有罪,臣又何必再多做解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陛下莫要忘了,能够登朝为官的,无一不是各地士子,陛下这般将各家族罪责强加官员身上,是在得罪天下士子!”
司徒昭心有死志,扬头直视许景怒喝。
司徒昭之所以一改往日风气,皆因家族之中子孙皆死!
被他寄予厚望的孙子死在对许景的叛乱之中。
而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是死在了青楼之中。
如今的司徒昭就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根本不惧许景。
“朕体恤你年事已高,子孙皆死。朕不杀你,自今日起剥夺太尉一职,贬为黔首。司徒昭,回乡颐养天年吧。”
许景大手一挥,给了司徒昭一条活路。
“陛下,万万不可!司徒公乃是大乾三朝元老,万万不可将其罢免!”
“若陛下当真要一意孤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萧道龄黑着脸快步走出规劝道。
萧道龄对司徒昭下场并不在乎,他之所以要阻止许景,无非是要让许景不痛快。
只要许景过得不开心,他萧道龄就会很开心。
“要不朕起身把位子让给你?”
许景冷冷一笑,挪了挪身子斜眼看向萧道龄。
“老臣自然不敢僭越,可陛下行事风格属实残酷。还请陛下三思。”
萧道龄脸不红,心不跳依旧威胁着许景。
“大胆,陛下贵为大乾天子要如何做,还要你过问?我等皆是臣子,只管听从陛下命令便是。”
林海此刻站出,指着萧道龄大声呵斥。
二人官衔相差无几,两个的确有资格对萧道龄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