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景只能将所有重心放在追查安西一带。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还是交给锦衣卫稳妥些。”
“萧道龄手段狠辣,若只靠姜统领与徐尚书令怕是难以为继。”
曹公公则是抓着这个机会想要从许景手里接过这个担子。
只要他能接过此事,就能想方设法抹除自己曾经参与此事的痕迹。
“锦衣卫负责协从,主要事宜依旧要听他们二人。想个法子让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离开京城。不可被任何人察觉。”
许景犹豫片刻,依旧不打算将这件事完全交给锦衣卫。
毕竟,如今的朝堂,从内到外早已腐朽不堪。
如一艘即将倒塌的巨轮,只要一个零件损坏就会支离破碎完全覆灭。
为今之计,许景只能极力培养新人,扶持这群尚且没有党派新人尽早成长起来,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吃力。
“既然陛下早有决断,奴才便不多说。只是奴才还请陛下明白,此事可大可小。”
曹公公小心翼翼提醒着许景。
“朕不是傻子,知道此事之大。”
许景冷冷回答曹公公打碎他最后的妄想。
面对许景这般强硬回答,曹公公只能将所有言语咽回肚子不再多说。
“陛下,臣尤贤已将皇觉寺上下围个水泄不通。还请陛下视察!”
眼见许景马车停下,尤贤快步上前,跪在许景面前喊道。
“起来吧,皇觉寺内可有反抗?”
许景从马车上走向,冲着尤贤问道。
“并无,皇觉寺内外无一位僧人有所动作,似乎对于围寺一事不甚在意。”
尤贤摇摇头答道。
许景眉头微皱,皇觉寺这种反应着实诡异。
按理来说,皇觉寺面对此等情况理应大怒才是,为何会这般平静?
许景有些疑惑。
“随朕上去看看。”
思索之下,许景命曹公公搀着自己快步走上皇觉寺。
“来者可是陛下?”
许景站在高大寺门前,一位和尚打开大门,双手合十冲许景问。
“眼前这位正是当朝陛下,还不速速让路?”
曹公公冲那和尚开口说道。
“还请陛下随小僧来。”
和尚没有因为曹公公语气不善恼怒,只冲许景点头示意许景随自己往里走。
步入寺庙之中,许景却见寺庙内一片祥和,念经诵佛的、担水做菜的、修习武术的一一按部就班,似乎寺外此刻不曾被官兵围困一般。
“贫道觉远,见过陛下。”
走入一座立着一尊足有五米高金像佛堂里,一位胡须苍老人朝许景行礼道。
“觉远大师,可知朕为何要围困寺庙?”
许景脸色冰冷,并未有分毫放松,盯着觉远问。
“陛下想必是为京城宅园藏尸案而来。”
觉远面不改色,稳坐莆台冲着许景行礼答道。
“既然知,为何不惧?”
许景眉头微皱,看着觉远问。
“不怕所以不惧。只要问心无愧,即可见圣如见己。”
觉远慢悠悠闭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