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如见己?觉远大师不愧一代宗师,过真沉稳。”
许景冷笑看着觉远说道。
“贫僧知陛下为何而来,陛下不必这般敌对,此事绝非我皇觉寺僧人所为。”
觉远平静回答着许景。
“大师果真是大师,三言两语便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在朕看来,此事只怕与皇觉寺脱不开干系。”
许景眼睛微眯冷冷盯着觉远开口说道。
一侧僧人眼神之中隐隐多了几分怒火。
显然十分看不惯许景这般咄咄逼人想要阻挠许景继续这般羞辱自己主持。
“无心,不可无礼。”
觉远冷冷撇了一侧弟子一眼呵斥其退下。
“是,主持。”
无心虽心中有火却也只能将这一份怒火强行压下退出佛堂之外。
“陛下,觉远不妨直说。此事的确与皇觉寺干系,可要说与皇觉寺没有半点干系。觉远却也不敢说。”
觉远睁开眼,冲着许景开口说道。
“这么说,大师知道此事与何人有关?”
许景想不到,觉远会这般坦诚,他心里依旧有所疑虑。
“知道,不过此人乃是我皇觉寺逆徒,早已被驱逐出皇觉寺。”
“所以,陛下若要问此人身在何处,觉远怕是无法告知了。”
觉远随即继续说道,话里话外皆是告知许景,自己并未刻意偏袒。
甚至,他不曾要求许景退去寺外大军。
“如此说来,朕在皇觉寺内怕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许景眼睛微眯露出冷笑。
显然,觉远所说,一半是真一半大抵是假的。
之所以说不知此人身在何处,大抵也是为了护其周全。
“大师可知,此人牵连案件之中所死所伤之人,足足有四百八十余人!”
“大师觉得,仅仅一句不知其人所在,便能让整个皇觉寺脱开干系?”
“朕可以告诉大师,想都别想!此事,朕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若大师不愿给出此人身份,朕便一日不会退兵。”
“三日之内,若大师还不打算开口,朕只好让大师随朕回去代罚。”
许景说起这些,并未对着觉远,而是冲着佛堂之外大喊。
许景这话一出屋外僧人皆停下动作,直愣愣盯着许景。
甚至一些武僧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对许景动手。
“退下!尔等要做什么?”
觉远站起身怒目扫过在场僧人。
“此乃当朝帝王,尔等这是要连累皇觉寺一起被抓?”
觉远大声呵斥在场僧人。
“可是主持.....”
一位僧人想要说什么被觉远怒喝逼退:“可是什么?还不快些去做功课。今日功课再加一倍,若是完不成便到佛堂之中静念经书百遍!”
“是,主持。”
那位僧人低下脑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陛下,还请入禅院细说。此地人多口杂,这些武僧更是冲动易怒。”
觉远冲许景开口说道。
“不必,朕就在这里,我倒想看看谁敢对朕动手?”
许景摆摆手,淡笑说道:“朕就此,若尔等想要举报大可开口。”
“否则,三日后尔等主持便要代为顶罪。若尔等尚存一线良知,便自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