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说的真挚,明明是在说正事,可看着他那双含情的眸子,蓝韫宜却觉得他是借着讲正事的名义朝她表白。
蓝韫宜的目光与他缓缓对视,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扬了起来。
不过蓝韫宜还是捕捉到了晏引霄话语里的关键,她又继续问道:“你说我可能是圣女,而皇贵妃是保护圣女才潜入启国皇宫的,可她自我上次出宫以后,便再也不愿见我。”
“皇贵妃曾经借你的名义给豫王府送了一封信,而我们从前都是通过密信的方式联系,这一点足以证明她是在宫中遇到了些麻烦,但是又暂时稳住了皇帝。拒绝见你,而在那封信里说明蓝婉茹是圣女,也是为了转移皇帝的视线,祸水东引。”
见晏引霄这样说,蓝韫宜才有些明白了。
“不管皇贵妃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一切事情都要等我们见到她才能知晓,包括我是否是真的圣女一事。可如今她只身一人在宫中遇见麻烦,我十分担心。”
晏引霄两指夹起茶盏饮下,又看了蓝韫宜一眼,才开口道:“可如今她身在皇宫,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或许蓝婉茹这个障眼法还可以在拖延一段时间,而我要等到年后。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的,开春洪水泛滥的时刻……”
晏引霄声音低沉,眼底却带着深意。
想明白了晏引霄话语里的意思,又想到晏引霄暗中的身份,蓝韫宜的眼皮一跳。
没想到晏引霄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外面的名声是个残暴不仁、丑陋不堪的废物,私下里看着是个守着老婆的恋爱脑,可暗地里却是下了这样一大盘棋。
这是打算釜底抽薪了?
不过也对,皇贵妃此刻在皇宫里,身家性命都系在皇帝一个人的身上,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才能不破不立,把她救出来。
虽然是这样,可想着皇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蓝韫宜还是十分的担心。
还是得另外想个法子才好啊。
蓝韫宜想着,却见晏引霄放下茶盏,用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玉体通透,看着像是一块好玉,上面还串着一条红绳。
蓝韫宜看着晏引霄手里的玉,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块玉一直戴在蓝婉茹的身边,是蓝老夫人在蓝婉茹小的时候,就给她的,蓝老夫人还告知了蓝婉茹,只要在危急关头,她拿出这枚玉佩,就能够获救。”
晏引霄一手提着玉佩的红绳,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下一秒,他便将玉佩交到了蓝韫宜的手里。
蓝韫宜垂眸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玉佩,可她对这枚玉佩却没有什么记忆。
“既然蓝老夫人方才那样说,这就说明这枚玉佩可能是你的,并且可能是佐证圣女身份的信物。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这枚玉佩可能是你的母亲给你的。”
“她跟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希望她的韫宜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你也是承载着母亲的爱和希望长大的孩子。这就够了。”
晏引霄地方声音轻柔,就好像是蓝韫宜从未谋面的母亲,借晏引霄的口对她表达自己的思念。
蓝韫宜手里攥紧了玉佩,一下子便红了眼眶。
“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他们说的圣女?虽然有蓝老夫人的那番话,可她毕竟是疯了。而我的胸口也没有那个玉兰花的痕迹。”
蓝韫宜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她也希望自己就是圣女啊,希望自己是承载着父母期待生出来的孩子,而不是蓝府的,被所有人仇视的蓝韫宜。
晏引霄笑了笑,伸手握住蓝韫宜的手,又将她的手牵到了自己胸口,心脏处的位置。
“因为我这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