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他的头皮上方,许胜男不等这一刀结束,猛的一翻手腕,肘部迅速下沉,刀锋在刘老七头顶的正上方往下划,许胜男此时握着刀柄就像在拉扯一段绳子,这一刀的关口就是“拉”。
刘老七忽地往右手边一倒,左脸颊上被划出一道手指常的伤口,他顺势一滚,滚到三米开外,迅速起身,手抓刀柄。
这时候,许胜男的第八刀到了。
第八刀的关窍也是一个字“刺”。
刘老七刚刚起身,刀尖已经直抵他的胸口。
这一刀无论如何他都躲不过了,他微微一躲身子,让刀锋避开自己的心脏要害。
许胜男手中弧度优美的“关山刀子”从他的左肩锁骨下方穿过,洞穿了他的后背琵琶骨。
他任由这一刀洞穿他的躯体,他还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跟许胜男之间的距离。
也正是此时。
他终于出刀了。
右手无名指,一勾刀柄护手,伴随着一种金属摩擦声,他右手上已经握住那柄杀过人也宰过牲口的短刀。
正手位握刀。
手臂内侧肌肉一收,扬手一刀。
他的刀术也就一个字“捅”。
此时许胜男破锋八刀已经用尽,刘老七虽然没能躲过最后一刀,但却未被伤到要害。如今许胜男的刀被他的肌肉和骨骼夹住,她手中没刀了。
他宰了大半辈子牲口,练就了一份常人不可能有狠辣,对敌人,对自己更狠。
他舍得自己被废掉一条膀子。
跟许胜男近身到他的杀伤半径里,这一刀他志在必得。
可是。
他出刀的手忽然没了力量。
因为他的脖子上被插进了一柄短刀。
破锋八刀是只有八刀,但许胜男不知学过破锋八刀,还学过其他刀术。
许胜男的关山刀子是插在他的身体上,因为他往前走了一步,导致她竟无法收刀,但她也不只一把刀。
这个西北关山镇,刀客家的女孩,自幼学刀走的就是个冷门路子,双刀流。
她有两把刀,一长一短,都是品相最好,开刃最锋利的关山刀子。
插在刘老七肩膀下方的那一柄长刀叫“春风”
从刘老七的喉咙痛进去,捣碎了他的颈椎的那一柄短刀名叫“秋水”。
春风得意,秋水无情。
刘老七死在这两柄倒下,死的不怨。
但此时刘老七死而不倒,死不瞑目,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败在一个年轻姑娘短手下。
许胜男用手指轻拨了一下把柄已经在她粉嫩的天鹅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线的宰牛刀。
她轻声说道:“你的刀老了”。
宰牛刀“光朗朗”一声掉在地上,刘老七闭目躺下,他又看到了那头牛在回头。
这是一场近代罕见的大夏顶级刀客决斗,可惜就发生在这个无声无息的黑夜里,注定不会为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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