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三眼神铳,需点火绳的枪。
而是扣动扳机的长枪,十杆,能把一个拳术高手逼进墙角,乱枪打死。
“枪啊。”
闻洪笑了笑:“科技很好,越是发达的科技,越是对平民的生活有好处。甚至于,给予平常人面对强者的自信。一杆枪,一颗子弹,就能抹平数年的苦修差距。
很现实,但——
什么时候,这种枪支能够给你们信心来面对我?”
咚!
爆音响彻,风声席卷,沙尘弥漫开来。
三位高级巡捕的面前多出一个巨大的坑,闻洪已经消失不见。
只听惨叫声连成一片,令人恐惧,紧接着就是金属断裂的悲鸣之音,仿佛在呼喊着此时的无力。
闻洪再出现,手里抓着麻绳困缚一团的长柄手雷。
身后是一杆杆长枪,如同断裂的长矛,斜斜的插在地上。
那原本颇具声势,能够把数百个炼钢厂劳工震慑住,不敢乱动的巡捕此时都躺在地上。
或是抱住腿,或是抱住手臂,凄惨的嚎叫着,仿佛待宰的猪。
“人数?毫无意义。
枪支?在你们手里,对我也无意义。”
上前一步,闻洪把那断了手的金发洋人踩在脚下,如同一个垫脚石,胸口都塌陷了。
“既然怀疑是我,那被整个撕裂开的钢筋水泥,钢铁巨门,难道就不曾让你们惧怕吗?”
咔嚓。
那金发洋人被直接踩断成两截,鲜血与内脏流淌了一地。
恐怖如魔的气场笼罩四方,连本是一个阵营的劳工们都吞了口口水,似乎被吓住了。
“支那……”
啪!
一巴掌把话未说全的东瀛鬼子脑袋扇个三圈半,颈骨扭断,脖颈皮囊裂开,直接滚落在地,鲜血喷洒了一地。
“啊!”
仅剩的那洋人如土拨鼠尖叫起来。
伸手一抓,如同抓小鸡仔一样扣在洋人脑袋上,提起。
闻洪向炼钢厂众人道:“你们安心的干活,别耽误了我的生意,我去去就回。”
……
租界巡捕房。
名义上是个管理治安的地方,实际上嘛……
毫无威信可言。
前一天晚,鳄鱼帮帮主的女人被抓了,那帮主直接上门捞人,屁话不敢讲一个。
后来就在巡捕房前,鳄鱼帮被斧头帮的人给拿斧头砍成十八段,更是屁话没讲一句,反倒是被斧头帮的人叫出来洗地。
但你要说他什么事都不干?
那也未必。
欺软怕硬,古来有之。
洋大人他们惹不起,当一条狗自是摇头乞骨头。
帮派他们惹不起,自是闭门谢客,充当洗地的阿婆。
可屁民们他们惹得起啊!
或者说,社会底层的老农,赚钱的苦力,那他们自是惹得起的。
只不过今天,洋大人们发了话,却是叫他们惹了个惹不起的“苦力”。
砰!
巡捕房的大门被撞开,一个鲜血淋漓,似乎被扒了皮苟活的人砸了进来。
“什么人?”
此时这巡捕房里人正全乎,什么高级巡捕、探长、头头,乃至于来发号施令的洋大人,那都是在的。
一个洋大人眼尖,瞧见了那扔进的人腕上一块表,失声道:“威廉!”
威廉?
巡捕头头一愣。
这不是带队去查封那什么华阴炼钢厂的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