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都在,省得我再费功夫了。”
轻松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朵中。
只见一白衣染梅的少年郎走了进来,踏过之地,没一块好砖地面,都化为齑粉。
“你是谁?”
一探长忍着恐惧,发问道。
“闻洪。”
闻洪挑了挑眉:“你们也可称我一声魁首,华阴炼钢厂的厂长。”
“你、你来做……”
探长还未说完,瞳孔紧缩起来。
他之前还未瞧清楚,此时尘烟散了,才瞧清楚这人手中拽着根麻绳。
那麻绳如穿鱼似的,穿着一群人,肩膀上穿个铁纤子弯成的环,用麻绳系上,成一团,拖拽着进来了。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租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洋大人们。
此时此刻,都甚是凄惨,不分男女老幼,尽数如畜生一样的被拖拽着,身体蹭着地,刮烂了光鲜艳丽的衣服,皮肉磨出了血。
其中有几个,嘴里还被捅了个长柄手雷。
稍有差池,怕就要脑袋开花。
“你、你你你——”
巡捕头头语无伦次了,他现在已经要吓破胆了。
这是何等大事啊!
外交事故!这绝对是外交事故!
洋大人们在这里被如此虐待,他们要怎么办?
如果把猪笼城寨那片的平民地皮都给送了,扩一扩租界,也不知能不能平息万分之一的怒火?
实在不成,就抓些屁民,卖美利坚那边当黑工。
卖他个万把人,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偶买噶!”本来在巡捕房里的洋大人们已经疯了,“暴民!这是暴民!李探长,还不给我枪毙了他!”
砰!
这洋人话刚说完,脑袋就炸裂开来。
一枚人头大小的石头被闻洪掷了过去,那洋人的脑袋自然是没石头硬的。
洋人死了?
洋人死了!
在场的这些巡捕们猛吞了口口水。
就是千百个屁民死在眼前,他们也不会有这番感觉,仿佛天要塌了。
可洋人死了,他们却真觉得天要塌了。
洋人就是天!
天塌了?怎么办?
“射击!给我射击!”另一个洋人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脑浆,怒吼道。
巡部们顿时拉枪,射击。
然后惨叫声响起。
闻洪直接拖拽着那些当猪使唤的洋人到了面前,挡下了子弹。
然后拉动其中几个洋人口里的长柄手雷,齐齐连人一扔。
轰!
爆炸声不怎响,但炸裂开来的伤害却是极为厉害。
几个洋人脑袋直接跟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炸裂开来,脑浆子、血浆子,溅了一地,溅到了人身上。
趁着人手忙脚乱,闻洪动了。
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团狂风,在整个巡捕房中厮杀破坏。
惨叫声、破碎声、哀嚎声、爆炸声……
整个巡捕房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坊,虽然磨材不多,但质却很不错。
“魔鬼!你是魔鬼!”
瘫坐在血肉泥潭中的洋人向后退着,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甚至语无伦次。
闻洪站在他面前,抬掌,一道掌力下去,又一个脑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