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他们当成是流寇了，还是把他们当成是间谍了？

焦域絯无话可说。

他不能说出他此行的目的，那样，秦枫晚会把他当成是妖怪处置。

若是之前，武功全盛时期，别说秦枫晚一个小女子，就是北辽的全部人马，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谁让他武功尽失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不了，给秦枫晚几句好听话，先蒙混过去再说。

「厉王妃，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焦域絯的为人，厉王妃难道还不了解？我一把年纪了，无非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大楚的风光，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目的？」

秦枫晚却不觉得他是来观赏风景的，再说了，这里地处偏僻，除了山石，就是树木，哪里有美景可以观赏？

秦枫晚冷嗤一声，「焦太子师，你是南疆人，本妃是大楚人，十几年来，我们只是在杏林书院见过，期间并没有私下过往，本妃怎么可能了解你的品行？本妃只知道，当初我的母亲，是你带人围追堵截，逼下了悬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今天在这里见到你，本妃怀疑你在我们大楚境内，想要再次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焦域絯慕然间抬头，看着秦枫晚酷似当年江子烟的那张脸，和江子烟一样的犀利，说翻脸的时候，六亲不认。

他不能当众说出江子烟的去向，他怕这里的人把他当成是妖怪，群而攻之，他就会当场变成肉泥。

他不过是帮了江子烟一把，提前把江子烟送走了而已，到如今，被秦枫晚当成是杀母仇人，他可真是太冤枉了。

「这……」他无话可说。

「来人！焦太子师一把年纪，可能是犯了老年痴呆症，你们把焦太子师一行送回京都驿馆，告诉慕容太子，好生照料！有生之年，不要再出现在大楚的国土上！若是慕容太子照顾不周，焦太子师被人当成歹徒捉了起来，或者杀死，慕容太子负全部责任！」

焦域絯带着人出现在这里，若是没有北辽的人在场，秦枫晚会杀了焦域絯，给母亲报仇。

当着北辽人的面前，秦枫晚不想惹事，这一次就放过焦域絯，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了焦域絯，替母亲报仇。

焦域絯一下子就懵了，他追踪仇人几千年，好不容易发现了仇人的踪迹，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仇人就在前边不远处，被秦枫晚的人押送回京，岂不是又要和仇人失之交臂？

只是他武功尽失，这个时候和秦枫晚争执，结果可能更糟，何况旁边还有北辽的人。

马上有几名侍卫上前，就要驱赶焦域絯一行。

拓跋光却伸出手臂，拦下侍卫，「慢着！厉王妃不和焦太子师计较，不代表我们北辽就能放走焦太子师一行！」

冲撞了王上和王后的车辇，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们北辽的脸面何在？

「你待怎样？」焦域絯冷声问道。

他给秦枫晚脸面，是因为在秦枫晚的手上吃过亏，秦枫晚可能已经知道他武功尽失。他在秦枫晚的面前，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

拓跋光算什么东西，也敢来他的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