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北辽的车辇,岂是你一个南疆人就能随便冲撞的?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拓跋光站在焦域絯面前,就像是一堵人墙,高声说道。
焦域絯觉得自己流年不利,自从来到大楚,没有一件事是顺顺当当的,好不容易有了仇人的踪迹,盘算着,杀了仇人,就算是死在大楚,也值得了,偏偏半道上,遇到北辽的人,中间还有秦枫晚。
焦域絯说道,「老朽不过是恰巧和北辽的车队相遇在岔路口,没有觉得冲撞了谁,拓
跋将军一定要说老朽冲撞了北辽的车辇,那就请拓跋将军画出个道道,老朽接着就是。」
眼下的局面,秦枫晚要押解他回京都,拓跋光要他赔偿损失,若是他一再强硬。,两家联起手,他就是有十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他只能采用迂回的战术,安抚好拓跋光,然后想办法和秦枫晚周旋,最终达到自己寻找仇家的目的。
「我们北辽人一向胸怀宽广,不和小人计较,焦太子师就给我们王上和王后磕几个响头,算是赔礼道歉,我们就一拍两散,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焦域絯一行,从岔道上出现,确实惊了拉车的马匹,却不是淑雅公主乘坐的车辇。
保护车辇的侍卫,一下子围住焦域絯的人,拓跋光过来,侍卫没来得及说清楚,拓跋光和焦域絯就开始了争执。
拓跋光目露凶光,逼视焦域絯。
焦域絯的大名,拓跋光曾经听说过,原本以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今天见到了,原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拓跋光最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让他给王上和王后磕几个头,算是高看他了。
焦域絯抬头,这不是羞辱他们南疆吗?
若是出使北辽,在北辽的朝堂上,给北辽的王上和王后施礼,也是应该的。
即便是施礼,也用不上磕头,他又不是北辽的臣子。
「拓跋将军,你这样说,就有些过分了,我们是北辽和南疆的顶梁柱,难道你们北辽人能永远不去南疆?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请拓跋将军重新考虑。」.c
拓跋光眸光凝着焦域絯,他们北辽和南疆中间隔着大楚,他和南疆什么关系没有,就算焦域絯是南疆的太子师,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焦太子师,本将军劝你废话少说!今天你必须给我家王上和王后赔礼道歉!不然,你休想离开!」
拓跋光声音落下,身后的侍卫就拔出弯刀,围了过来,要强制焦域絯给车辇上的王上和王后磕头道歉。
焦域絯身边的人马上把焦域絯挡在后面,双方一触即发。
此时,焦域絯若是好好说话,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偏偏焦域絯说了一句,「你们北辽算什么东西?也配老朽赔礼道歉?就算你们北辽给老朽三拜九叩,老朽也未必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