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觉得怎么样？」秦嫣然问道。

她嫡女的身份，说出大天来，还得着落在眼前的母亲身上，她得好好的和她商议一番。

「我……还好，只是被砸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比起安柳氏在她的心上一把一把的插刀子，这算得了什么？

「从今之后，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刚才，你若是不上前去，安柳氏被花盆砸了，只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万一被砸死了，这里只有我们娘俩，我们是要

偿命的。」柳如是眸子里泛着精光。

若是安柳氏死在这里，英王殿下铁定不会让嫣儿去送死，那么只能是她这个没了任何用处的人，去给安柳氏偿命了。

「这是意外，难道姐姐来看望妹妹，在妹妹的家里出了意外，妹妹还要偿命？」秦嫣然反问一句。

对呀！

她怎么就没想到，安柳氏是她的亲姐姐，就算是死在了她的家中，那也是意外，谁会知道，她能谋杀这位对她极好，从她出了秦国公府上，就一直收留她的亲姐姐？

柳如是重新审视秦嫣然。

这还是她养大的女儿，只知道纠结在儿女私情中的嫣儿吗？

「嫣儿，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女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柳如是反而傻了眼。

从此之后，她就要听命于眼前的女儿了吗？她是应该庆幸女儿终于长大了，还是悲哀自己，连自己做主的能力都没了？

「母亲，我能发生什么？」秦嫣然嫣然一笑，露出几颗牙齿，令柳如是眼前一亮，这不还是她那个小女儿家家的乖乖女？

就算秦嫣然在皇宫中被「耶律锦剖腹导致流产」，秦嫣然并没有和柳如是说起过。

不只是柳如是帮不了她什么，关键是怕柳如是因此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到头来，弄得不可收拾。

她重生之后，柳如是就被老太君赶出秦国公府上，她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柳如是商量，当时的柳如是自顾不暇，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便不想柳如是掺和其中。

「这一次，安柳氏逃过一劫，从此之后，母亲记得不要让着安柳氏，因为，她欠你的！」秦嫣然阴狠的眸子闪着精光，若是安柳氏此时在这里，定会吓得浑身哆嗦。

柳如是更加确定，秦嫣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性情大变，以至于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情。

「嫣儿说的是，是安柳氏欠我的。」

「若不是我当初放弃了安国公，现在安国公府上的嫡长女，应该是嫣儿才对，平白的让嫣儿成了庶女，即便是英王殿下宠爱，也不能成为英王妃，在英王府，顶多是个妾室的位子。」柳如是突然觉得，正是因为她当初对秦建成的执念，才导致了女儿现在的被动局面。

她在面对安柳氏的时候，就得硬气起来，因为是她成就了安柳氏，使得安柳氏的女儿成为嫡女，而她的嫣儿，只能是庶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