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朝着身后看去,除开极少数的人认识,其余大部分人都没见过。更重要的是,这回陈平并没有跟着。按理说陈伯作为曹秀的门客,肯定是要跟着曹秀的。
“足下有所不知。”曹秀叹了口气,抬手作揖道:“陈平能力出众,所以也是得到了陛下提拔。现在他担任典客属吏,已经是代表着秦国出使塞外。他肩负重任,要代表秦国与胡人促成茶马互市。他若是能谈成此事,回咸阳后必然是能加官进爵。”
“塞外……”
“对。”
“那岂不是很危险?”
“陈平代表的是秦国,乃是秦国使臣。”曹秀面露微笑,淡然道:“就算是胡人再厉害,也不敢主动挑起两国战事。况且陈平是去做买卖的,所以并不会有多少危险的。”
“原来如此。”陈伯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作揖道:“伯是粗人,不善言辞。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左更多多见谅。吾并无恶意,只是担心仲弟的安全。现在既然左更都这么说了,那伯也就放心了。大丈夫做事,必然是要冒险的。仲弟自幼便心怀抱负,能跟随左更必然是可以实现理想!”
“哈哈。”
曹秀对此只是笑了笑。
从这就能看出来,陈伯虽然只是农夫可他并非是短视之人。别的不说,就冲他方才的言语就能听的出来。刚开始陈伯的确是为陈平而感到担心,可听到曹秀后面的解释后就释然了。甚至还觉得陈平应该去,这也令曹秀很是感慨。毕竟是祖上阔绰过的,所以要比寻常人强的多。
“现在你可有空?”
“左更是要?”
“去你家里头看看。”曹秀面露微笑,继续道:“你也知道,陈平是我的食客。这回代表秦国出使塞外,也算是为君分忧。他离开咸阳时,就曾经与我提及此事。让我若是来至阳武县,尽量照顾陈伯。既是如此,那我自然不能亏待了陈伯。”
“这家伙……”陈伯顿时面露无奈,而后连忙挥手道:“有劳左更操心了,不必听他的。吾为农夫,这辈子就想着踏踏实实的耕作种地。我对别的也没要求,只希望能安稳过踏实日子。陈平的心意,我都领了。但再像先前的什么赏赐隶臣隶妾,千万别有……”
“那可不行。”曹秀左顾右盼,叹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去家中一叙?”
“也好。”
陈伯自然是不敢懈怠,当即便将农器丢在田中起身朝着前面带路。还好的是距离并不算远,曹秀等人便在后面跟着。沿路看过去,很多人也都朝着曹秀打招呼。瞧见陈伯与他并肩而行,皆是笑着打招呼,还有不少人都是满脸的激动。
没过多久,便已抵达至陈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