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周莹出乘回来,直接去了奶奶家,还带来一个客人。
这个人就是大龙。
周莹给爷爷奶奶介绍,这个人叫张宏昌,是她的男朋友。
周志强愣愣地看着大龙,心里画出一个问号,莹莹不是跟王丽的儿子处对象了吗,怎么又换了一个叫张宏昌的。
出于礼貌,周志强没多问什么。大龙也很有礼貌,他把特意给爷爷奶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两瓶白酒,两盒糕点。
大龙在周志强家,坐了不到十分钟,便起身告辞了。
周婶儿想留下莹莹,跟她说点什么。莹莹推说出乘几天,感觉很累,要回家去休息。
两个人前脚刚走,周婶儿就给刘冬梅打电话,报喜说:“莹莹搞对象了,男孩子名叫张宏昌。”
刘冬梅只知道大龙的小名,不知道这个张宏昌就是大龙。
她心情很复杂,不知是喜还是忧。
她突然感觉孩子长大了,要结婚出嫁了,找了一个叫张宏昌的小伙子。
莹莹能把人家领到奶奶家,就说明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接下来就要张罗着给女儿准备嫁妆了。
刘冬梅想的没错,周莹把大龙领到奶奶家,目的就是向家人宣布,她和大龙恋爱了,而且还要结婚了。
这个话题,得从周莹和大龙上初中说起。
两人在小学时,上课是同桌,下课也经常腻在一起,引得同学们的嬉笑。不知道大龙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周莹感觉无所谓。
她这一点很像刘冬梅,敢作敢当,不管同学们说啥,她总是把脸一崩,回敬道:“你管的着吗。”
铁民是车站综合厂厂长,又是储运公司总经理,学校偶尔搞些活动,需要铁民的支持,铁民从来没拒绝过。
他宁愿自掏腰包,也要尽量满足学校的要求,所以,他在学校领导和老师面前,那是相当有面子了。
周莹的父亲有里有面,她在学校自然也被另眼相看了。大龙整天跟她在一起,也享受到很多特殊待遇。
都说女孩子心思细腻,其实男孩子也是一样。
两个人上了初中,又被铁民安排在一个班里,还是坐同桌,周莹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大龙可不这么想。
大龙不知道长辈们之间发生的事,仅凭他幼小的记忆,铁民每天必给他和周莹买东西吃这一点,他就对铁民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学校在孩子们小学期间,就开设了生理卫生课,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男女之间生理结构的不同。
当时,他们只好奇。
上了初中,随着自身发育逐渐成熟,大龙脑海中,时常会产生一种幻想,每每想到男女之事,大龙就会有生理反应。
这不能说是孩子的邪念,谁在童年时期,都会有这种幻觉。
大龙有遗憾,他的记忆中,对母乳没有印象。即使长到十几岁,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抚摸过母亲的R房。
记得小时候,他也曾抚摸过母亲的R房,小手刚放上,就被母亲拨开了。
他跟姥姥和妈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从来没见过妈妈脱光了身子。
王丽每次换内衣,都刻意避开孩子,大龙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越陌生的领域,对大龙就越有吸引力。
他几次在上课期间,貌似无意识的用胳膊肘,触碰周莹的R房。
最初周莹没在意,几次过后,她似乎发现大龙没安好心,便一记冷眼,让大龙闹了个满脸红,仅此而已。
周莹心无旁骛,上课认真听讲。大龙几乎每天都在设计,想什么办法,以什么方式,能跟周莹有肢体接触。
他没心思听老师讲课,反正每到考试,都有周莹给他提供答案,他的学习成绩,虽赶不上周莹,在班里也算上中等。
临近初中毕业,大龙担心自己考不上高中,从此就要跟周莹分开了。
他一股急火,扁桃腺发炎,喘气都费劲了。
大夫要留他在医院治疗,他哭着喊着要去上学。王丽以为孩子怕耽误学习,跟大夫好一阵哀求,才被允许一边吃药,一边坚持上学。
突然有一天,大龙下课时哭了。
“谁欺负你了。”别看周莹是女孩子,她一看大龙哭了,顿时怒火中烧,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替大龙抱打不平了。
大龙流着眼泪,把周莹领到一边,委屈的直抽泣说:“让你爸跟老师说说,别让咱俩坐同桌了。”
“为啥。”周莹不知道,这是大龙用了一周时间,才想出的鬼点子。
“人家说咱俩搞对象,我怕坏了你名声。”大龙哭的更伤心了,他真担心一旦周莹信以为真,真把他俩拆开了。
“咱俩搞对象,碍他们啥事了。”周莹天真无邪,掉进了大龙的圈套里。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