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桥开始摇晃,就在刚才,他记得很清楚。他想这时候总该让自己听到点声音了吧,可还是那样地安静,并没有想像中的锁链声,就像死一样。是了,是死了,他忽然明白过来,他已是个死人了罢,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死的,他努力地想,伸手放在头上。
发丝牵动,她终于又有了力量,于是就拼命地往前跑,只留下原地两位大叔模样面面相觑。
一人向她大声叫了一声:
“小姐?!”
语气中满是惊讶,就像她不该跑一样。
冯渊回头看向罗康,那神色里却是在说:“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罗康与他却分明是两个神色,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当真是关心则乱,小姐这么久未归家,与我二人又是素不相识,如果她要是毫无顾忌便同我们走了,我反倒要怀疑她的真假了。”
“可是……”
罗康并不给冯渊开口的机会,诶了一声又说道:“不过如此看来,小姐好像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老冯……”他刚想问话,转过头却发现冯渊已经追向前去了,只得一施诀,唤起脚边的船,行到冯渊的身边,他说道:“这下如何是好?总不能叫我们强行将小姐捉回去吧。”
冯渊瞧了他一眼,飞身立在船尾。
他说:“不知道。”
“算了。”
罗康将手中握着的圆盘用力一拍,收回到腹边的口袋。
女孩跑得不算慢了,但在水中,又哪有船来得快呢?更何况驶着这船的还是两位修为远远高于她的人。
身后的水正向两边破开,并没有回头,但她能察觉出来,船上的两个人一定望着她的背影,她想了想,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停下了!”
冯渊回过头激动地对身后的罗康说,可罗康却催着船行得更快了,冯渊一愣,再回头时海面上哪儿还有小姐的影子。
只余下两朵水花。
哗啦!
溅起的水花被人踩踏,又击打,水面深深陷下。
高空吊着的木头桥正摇晃,有绳索从中落进水里,木板与水面砸在一起,很快便沉了下去,可他并没有踩中木板,他往返了很多次,在木板落下的地方,可他并没有踩中木板,就像踩进水里,可能沉下木板的水又怎能将人托起,他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可至少,他能见、也能听了。
他抬头望着那座已经腐烂的木桥,有绳索沉入水中,就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只要他再往前走上那么几步,简直就是触手可及!可他没有往前走,他停留在了原地,抬着头,他看着那座已经腐烂的木桥,有绳索从中滑入水里,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只要他往后退上那么几步,这是轻而易举地事!但他留在了原地,昂着头,他瞧着那座已经腐烂的木桥,有绳索将木板带落,一整个儿地,他只要往西边挪动脚步,这事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可他站在原地,因为东边有绳索,绳索浮在水面上,一直蔓延,伸到了他的脚边。
脚根周边的水微微荡漾,他动了,一步踏上了绳索。
“啊!!!”
白头
骷髅
是燕子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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