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强坚持要去把苏弛峻拦下来,继续劝道:「元帅,或许世子真的有能力突袭敌军,斩下敌军主帅的首级回来呢?我们不如相信他一回,拭目以待。」
赵沛强看了王恩途一眼,不动声色打量他,问道:「王副将,是你帮世子召集的兵马吗?」
王恩途瞬间就愣住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连连说道:「这怎么可能?短短时间,末将哪有那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能力。」
「那你方才看到世子召集兵马了吗?」
「没,没有,末将是在世子要出发时候才知道的。然后世子就顺便托末将来向元帅禀报。」
就在这时,杨副将赶到,赵沛强立即命他上马去追苏弛峻,把苏弛峻人马拦截下来。
就在杨副将上马出军营的时候,王恩途眼里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这丝光芒,被赵沛强极快地捕捉到了。他心里如遭重击,王恩途有问题,很可能,军营里的内贼就是王恩途。
大军快要出征了,他不能让王恩途这样的可疑之人跟随大军一起出征。
「来人。」
「在,元帅。」士兵上前。
「王恩途用心险恶,挑唆苏将军无计划率兵冒险,又干扰本帅阻拦苏将军。来人,将此人绑了。」赵沛强声音雄浑威严,不怒自威。
几名士兵有瞬间迟疑,但很快他们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之后,立即遵命,围向王恩途。
王恩途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看到不断向他围困过来的士兵,他终于意识到,赵沛强没有开玩笑。赵沛强是怀疑到他了吗?王恩途有一瞬的惊慌失措,但他很快告诫自己,不能慌,否则越慌越乱越出错。
他向赵沛强道:「元帅这是什么意思,末将只是帮世子传话罢了,末将何时挑唆世子冒险了?末将也是碰巧遇到世子率骑兵意欲出营,才知道他准备突袭敌军。元帅为何要给末将扣这么大的屎盆子?末将完全是冤枉的!」
赵沛强不为所动,冷冷说道:「是不是冤枉了你,等世子回来自会有分晓。」
说罢,看到士兵们都有些犹豫,赵沛强大声喝道:「把他绑了。」这一声喝令,比之方才更加威严,连地上尘土有被震的扬起。
士兵们不再犹豫,当即动手,王恩途想反抗已经来不及。被几个士兵合力紧紧绑住了。
「末将不服,难道身为元帅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赵元帅这般独断专行,岂能叫将士们心服口服!」王恩途大声驳斥,看似镇定,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慌了。
「王副将,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本帅自会在三军面前,向你致歉。你最好保证,世子能平平安安回来,否则,你就是间接谋害世子的凶手。」
说着,赵沛强命人用绳子堵住王恩途的嘴巴,让他再无法开口说话。并让留守军营的他最信得过的士兵对王恩途进行看守。
有好几个将士对此颇有微词,但被赵沛强「难道你也参与其中?」的反问给逼回去了。而且,赵沛强已经承诺,如果真的错怪了王恩途,他自会当众人面给王恩途道歉。他素来言出必行,赵元帅如此动作,必定是发现了王恩途真有什么问题,这便让将士们心底已经开始对王恩途重新审视起来。相互之间的小声议论也都止住了。但大家都没发现,先锋张斌眼底黑沉,脸色不太好。
不多时,大军集齐,兵分三路,开始出发。
此时,天色蒙蒙亮,依稀能看到脚底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