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上京师土地,陈平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肃杀之意,寻着路边小贩稍一打听,陈平即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乱飞。
“直娘贼!竟然有人胆敢行刺陛下!”
谢致远怒吼一声,自己才离京一个月就出现此等骇人听闻之事,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要知道他之所以在京师调戏良家到处赊账还没处罚,除了他有个内相的爹之外,就是天启帝爱屋及乌,对他多有包庇。
否则那些言官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了。
陈平暗戳戳的提醒了一句谢致远,这事儿背后牵扯必然不小,暂时还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啐!蝇营狗苟之辈!”
谢致远恶狠狠地骂道,其实似他这样的官宦子弟才最不愿看到国家动荡。
现在天启帝在位,他父亲还是翰林学士,人人尊之为内相,可要是皇帝一驾崩,太子登基后肯定会提拔东宫旧臣以及新进进士。
这等关乎切身利益的事,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关上马车窗户,陈平闭上眼睛思考起来,脑海中的头绪如同乱麻让人难以梳理。
待他睁开眼时,心下已有了定论。
先去宫里!
皇宫,垂拱殿内。
已是六月的暑天,天启帝却披着一身厚重道袍坐在案前批阅奏疏,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他的气色看起来竟比之前要红润许多,若非不时出现的咳嗽,恐怕宫人都要以为皇帝龙体康复了。
“道州又有白莲贼作乱,这帮贼子!”
“大河的水位近日涨了许多,上次大修河堤是几年前的事了?”
“回陛下,上次大河堤坝大修是在天启十二年。”
天启帝点了点头,眉头愈发拧巴,草草看完了剩下的奏疏便扶额叹气。
“看来,祖宗基业注定要毁在朕的手里了。”
“对了,王大伴,太子在东宫学习的如何,叫他来见朕,朕要考考他。”
天启帝招了招手,一旁小心伺候的王太监脸色一窘,紧接着低声奉命,提着下摆小跑着朝殿外赶去。
嗅着殿内熏香的烟雾,天启帝眉目间一抹阴郁久久不能消散,外有胡虏虎视眈眈,内有权臣不断试探,偏偏自己这个太子还如此不争气。
他只觉剩下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安排好一切,惋惜、懊恼在心中缠绕,化为一道解不开的死结。
蓦的,天启帝想到一个人,嘴里念叨着。
“该回来了吧?朕已给了你这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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