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陈平哪里敢接?赶紧否认,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最清楚,八股还能有套路可以摸索,但这学说思想什么的,那都是复制粘贴陆九渊、王守仁这两位大儒的。
而且因为他自己的水平有限,复制粘贴都只能复制出个半成品,哪里当得起什么大儒?
“听闻陈大人师从叶先生,据我所知叶先生并无这方面的研究,由此可见是陈大人自己感悟得出?”
“不过老夫全程听下来陈大人的思想虽然新颖有力,但细节之处还颇有不足,想来还是缺乏沉淀。”
陈平真想给吴院长竖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北岳书院的院长,眼睛真是毒辣!
他也看出来了这吴院长是个对经学醉心的人,不然也不会亲自带着北岳书院与溪华书院的士子千人来拜访自己了。
既然如此,陈平索性与吴长洲摊牌了。
“诚如吴院长所言,在下尚且年少轻狂,阅历不足积累不够,也没有那等心境沉下来研究经史,乾州讲学不过为我在京城朝廷上添一把火,助一臂力而已。”
吴院长闻言,点点头表情有些惋惜,他思量片刻后提出了一个方案。
“陈大人天赋异禀勤奋好学,未加冠的年纪就有如此才学,若致力于经学,未尝不能成就一代宗师......不过陈大人既心不在此,老夫也不强求。”
“只不过这学说老夫以为对我大誉士子来说实在无比重要,若陈大人半途而废,老夫着实于心不忍。”
“若陈大人愿意,老夫想请陈大人在北岳书院讲学,不拘时间,若能从北岳书院中择一二子弟传授大人之学,可使大人之学有人传承,不至于叫人传颂的离经叛道了。”
陈平忍不住一愣,这,这能行吗?
似是看到陈平心中犹豫,吴长洲退了一步,再道。
“陈大人可慢慢考虑,不急于一时,当然大人如果有心自己传道,老夫自是欣然接受。”
陈平闻言连声道谢,北岳书院院长这样的当代大儒如此平易近人的对他,这种尊重还是陈平自穿越以来第一次遇见。
在北岳书院又待了半个时辰,正午时分陈平走出北岳书院,总感觉身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一些。
“呼,难道我还要肩负起重振大誉儒学的重任?”
陈平咽了口唾沫,觉得这担子他可能真的扛不住,忍不住摇起了头。
走出书院没多远就瞧见谢致远和程诚在附近酒楼等着他,顺势上了酒楼和二人对坐下来,陈平叹了口气。
“怎么了?人家请你去讲学,又不是去打架。”
“是啊陈平,北岳书院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书院,听说他们院长还曾任过国子监祭酒,遍游天下书院才回来接任北岳书院院长的!”
谢致远程诚二人越是这般说,陈平越觉得压力山大。
“你们说,如果我现在退出官场,寻个书院着书立传研究经学,可好?”